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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郝叔和他的女人】【1-200+23章番外】【未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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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帖] 【郝叔和他的女人】【1-200+23章番外】【未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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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之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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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5-19 10:15:59 | 只看该作者|

  第126章

  高潮过后,妻子蜷缩在我怀里,像个乖巧女儿似的,脸上挂着泪珠,甜甜睡去。两截莲藕般的粉臂,箍着我脖颈,嘴角微扬,不胜怜楚。

  稍息片刻,我睡意全无,轻轻掰开妻子的手,蹑手蹑脚走下床,穿上衣服。

  出了房间,我逶迤向楼下走去。二楼拐角处,遇见一个俊俏的小保姆,好像叫阿君,手里捧着一篮时鲜水果,朝三楼而来。

  「——大少爷,」阿君怯怯地唤,腼腆的样子。

  「楼上楼下,冷清清的。一大家子人,上哪儿去了?」我问。

  「回少爷的话,领导在奶奶公司作报告,大家都去听报告了,」阿君说。

  我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俄顷,见阿君依旧规矩立着,于是说道:「没什么事了,你继续忙吧。」说完,我扭头下楼。

  「大少爷——你饿了吧?」阿君脸色红润。

  我回头一笑,摇摇手说:「饿倒不饿,你不用管我,自个忙去。」「奶奶交待了,说等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醒来,把热饭热菜送到他们房间,」阿君伶俐地说。「晚上举办欢迎酒会,让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有所准备。」「颖颖尚未睡醒,不要去打扰。我去餐厅吃,等颖颖醒来,你再去服侍她,」我交待。

  「知道了,大少爷,」阿君放松下来,不那么紧张了。

  吃了两三碗饭,又喝了点红酒,我走出郝家祖宅,步行几百米,来到金茶油集团公司总部。我第一次来母亲的公司,迈步踏入大门,感觉窗明几净,整齐有序。一株株精挑细选的绿色山茶盆栽,把门面装点得春意盎然,别有一番风雅。

  只见前台处,两个穿制服的清秀女孩,正在交头接耳,絮絮叨叨。看见我,其中一个个子稍微高点的女孩,马上站起身,露出职业性微笑,礼貌性地询问:「您好,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?」看来,她俩并不认识我,故有此问。正欲答话,王诗芸胳膊下夹个精美的本子,款款从楼梯下来。

  「还以为谁呢,原来是大少爷——」王诗芸笑语盈盈。

  我循声望去,只见她身着一套典雅的黑色西装,里面大翻领白色衬衣,鼓鼓的胸脯,细腰丰臀,两条大长腿下,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。整个装扮,大方素雅,精明能干,一副新时代职场女性形象。

  闻言,刚才问我话的女孩,脸上闪现一丝难以察觉的慌张和羞涩。怔怔地立在那里,不知如何是好。

  我虽喜欢王诗芸,其实也算初次见面,除了知道她的名字,来自北京外,对她并不了解。正因为如此,我才特别想亲近王诗芸,不敢有其它妄想,交个朋友也不错。

  「什么大少爷,你也喜欢跟着他们胡乱叫,叫我名字即可,」我咧嘴一笑,上下打量着眼前佳人,越看越喜欢。

  「古人云:尊卑有序,上下有别。你是主,我是仆,焉敢直呼大名?」王诗芸掩嘴偷笑。「乱了分寸,董事长怪罪下来,我可担当不起。」不愧北大才女,张口便是经典,口若悬河,滔滔不绝。

  「咱这里不兴封建时代那一套东西,你我是新时代青年,更不能落后,落后就要挨打,」我摸摸后脑勺。

  「我严重不同意你的观点,封建时代的文化,有精华也有糟粕,不能一概而论,」王诗芸嘴角微杨,侃侃而谈。「比如说《弟子规》,董事长举一反三,把它融合进公司文化。不仅团结起所有员工,赢得了人心,而且使企业取得了长足发展,效益连番三倍,经济势头一年比一年好。」只要一提到母亲,就算腹有千篇宏论,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了。我当即呵呵笑起来,对王诗芸竖起大拇指,啧啧说:「不愧是北大才女,我说不过你,甘拜下风,惭愧惭愧。」王诗芸莞尔一笑,说:「你是来听报告吧?走,我带你去——」于是,我亦步亦趋,跟她向后院而去。

  第127章

  穿过花木茂盛的空庭,一只猫突然从树丛里蹿出来。走在前头的王诗芸,猝不及防,一个趔趄,险些就要摔倒。我忙跨前一步,伸出右手,环住她腰身。

  王诗芸倒在我怀里,四目相对,含情脉脉,她一张俏脸变得通红。

  「哪里冒出的野猫,吓我一跳,」王诗芸嘀咕一句。

  「乡下野猫多,可能从山上下来村里偷食,也说不定,」我注视着怀里佳人,眨眨眼睛。

  王诗芸这才发觉自己还倒在我怀里,忙站直身子,低垂着头。

  「继续走吧。如果没猜错,报告厅就设在前面的圆形大厅里吧?」我四下瞅了瞅。「好像听到了讲话声,柔婉饱满,圆润十足——」王诗芸乐了,嫣然一笑说:「敢情你对声音颇有研究,普通人,那知道什么柔婉饱满,圆润十足。」「研究谈不上,一点心得而已。所谓闻声识人,我偏巧是识人辨声。做报告的女人,是我岳母。我不过从她的品行性格,恰如其分,推敲出她讲话的声音。」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卖弄起来,我颇有几分得意,洋洋洒洒。

  「我可真羡慕你们的大家庭,幸福美满,和谐融乐,」王诗芸感叹一句,貌似有点伤神。「走吧,前面就到了。瞧,从那扇门进去——」顺着王诗芸手指方向,我看见一扇朱漆的红木大门。「你自个去吧,我还有点其它事,要急着处理。」王诗芸浅浅一笑,露出几分歉意,理了理鬓发。我本以为她会陪我一起听报告,不料只是带路而已,不觉感到失望。她有事要忙,总不能强人所难吧。于是,我耸耸肩膀,摆出一副随意姿势。

  「再见——」王诗芸挥挥手,转身原来返回。

  我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树丛间,才依依不舍推开朱漆大门,进入报告厅。

  里面黑压压一片人头,除了岳母珠圆玉润的讲话声,整个会场鸦雀无声,气氛肃穆。主席台上,岳母、母亲、郝叔以及其他几个重要领导端坐在上面,神色庄严。

  大方得体的女服务员,把我引领到前排座位,挨着徐琳坐下来,然后端上一杯香浓可口的西湖龙井。

  「…京京——」才刚坐下,徐琳一脸坏笑着,对我竖起了大拇指。

  我不明所以,摸摸脑门,嗫嚅着问:「怎么了,徐伯母?」「你妈和我可都听到了,」徐琳挤了挤眼睛。

  「听到什么了?」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  徐琳嘟起嘴巴,凑到我耳朵上,神秘兮兮地说:「你们小夫妻爱爱的声音,可是传遍了上下楼,好不叫人聒噪。」我顿时被人看光了般,面红耳赤,半天答不上话来。传遍上下楼?没那么夸张吧。妻子叫床声并不是很大,竟然传遍上下楼,我不信,恐怕有杜撰成分。

  「徐伯母,麻烦你小点声,不要让别人听到。」我羞愧地左顾右盼,确认没引起他人注意后,一颗心才放下来。

  其实,徐琳的说话声,除了我俩能听到外,怕是连坐她旁边的刘鑫伟都无法听到。

  「颖颖呢,没跟你一起来?」徐琳换了个话题。

  「她还在休息——」我低下头,一双贼溜溜的眼睛,在徐琳大长腿上睃来睃去。心想:什么时候能摸一把,也不枉平生了。郝老头子都能把她上,为什么我不能上了她?不仅要把她上了,还要学郝老头子那样,用皮鞭狠狠抽她。唉,不了解内情,真看不出来,徐琳这样百里挑一的大美女,居然跟郝老头子私通。还同母亲一起侍候老子头,变着花样由他玩。有一句话怎么说女人来着?叫做「臭娘们,跟谁睡觉就跟谁亲」!

  徐琳似乎并不介意,我把她的大长腿,看来看去。换成别人,估计她早一巴掌招呼过去了。有如斯特权,却不知,是沾了母亲的光?还是沾了郝老头子光?抑或是,沾了自己俊朗脸蛋的光?

  我又想:要是没外人在场,我去摸徐琳,她会不会拒绝呢?

  第128章

  听了半个小时报告,只见郝江化起身离席,由服务员引领着快步走出厅堂。随后,岑筱薇起身离开,跟了过去。

  又听了会儿,索然无味,我也动起开溜心思。于是,借口上洗手间,匆匆走出报告厅。

  我东走一下,西走一下,不觉拐到前台。那两个女孩子还在,见我过来,速速然站起身,微笑着点头招呼。

  「你们王副总,她的办公室在哪?」我笑问。

  「电梯上二楼,右手边第一间,」高个女孩流利地说。

  我说一声谢谢,走向电梯。另一个女孩,迅速为我摁了摁电梯按钮。等门开启后,她稍稍探身进去,摁下3的数字。

  「大少爷,里面请——」女孩站在电梯旁,微笑着做了个标准的引路手势。

  不愧是母亲和王诗芸带出来的员工,大方热情,礼仪周到,让你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。

  电梯冉冉升上二楼,按照女孩所指,我朝右手走去。果真看见第一间办公室的门牌上,用楷书刻着「副总经理室」,五个苍劲有力的繁体字。

  我想给王诗芸一个惊喜,并没有直接敲门,而是踮起脚尖,通过门上的小玻璃窗,向里面瞧去。只见王诗芸端坐于檀香木办公桌前,一手托腮,聚精会神地看着笔记本电脑。她神色专注,嘴角挂着一丝笑意,微微上扬。我一直认为,女人做一件自己喜欢的工作时,才叫最美。在王诗芸身上,终于又看到云水伊人的影子,也算得偿所愿了。

  偷看几分钟,正要推门进去,王诗芸的手机响了起来。只听她接通电话,「嗯」了几声,便关上笔记本,低头走向门口。

  我心想:现在进去打扰她可不好,还是先躲起来,等她忙完。于是,我连忙蹑手蹑脚走到一个拐角处,藏了起来。

  王诗芸出了办公室,转向楼梯,快步走上三楼。稍一犹豫,我尾随她来到三楼。只见她走到董事长办公室,直接推开门,迈了进去。

  办公室传来说话声,仔细一听,却是郝叔的声音。我一愣,小块步走到门前,朝门缝里瞧去。

  郝叔翘着二郎腿,坐在太师椅上,嘴里叼根烟斗,正吞云吐雾。他旁边,岑筱薇坐在那里,凝神蹙眉,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着什么东西。不知为何,王诗芸的到来,让岑筱薇很不高兴,满脸不悦之色。

  「来了呀,坐吧——」郝叔笑呵呵地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檀香椅,请王诗芸坐下。

  王诗芸露齿一笑,也没理会岑筱薇,理了理鬓发,坐下来。

  「辛苦吧,诗芸?」郝叔眼睛眯成一条细缝,懒洋洋地问。

  「也不算辛苦,就是死点脑细胞而已,」王诗芸矜持地回答。

  「筱薇,到村门口商店,给我买几包中华烟,」郝叔看向岑筱薇,吩咐了一句。

  「不去,要去你自己去!」岑筱薇气鼓鼓地顶一句。

  「你个死丫头——」郝叔气得扬起巴掌,又放下。「…一点都不像你妈,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头,动不动就使小性子!」「那你干嘛还留我在身边,早把我撵走呀——」岑筱薇嘟起嘴巴,狠狠地剜了王诗芸一眼。

  「我去买烟吧,」王诗芸默默站起来,走向门口。

  「回来——」郝叔叫道。然后站起身,瞪着岑筱薇,厉声问道:「你到底去不去?」说完,强行拉起岑筱薇,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,疼得她眼泪直流。

  「我还不信,制服不了你这个泼辣的丫头,」郝叔骂骂咧咧。「还站在那里掉眼泪,还不快跟老子去,是不是屁股还要挨巴掌?」岑筱薇跺了跺脚,一把推开郝叔,跑出办公室。我连忙闪开,做贼似的,生怕被发现,胆战心惊。

  「这丫头,泼辣野蛮,时不时要惹我生气,都是萱诗惯出得毛病,」郝叔愤愤地说,一屁股坐下。

  第129章

  「筱薇妹妹,爱耍点小孩子性子,过一会儿,也就好了,」王诗芸出言安慰。

  郝叔平静下来,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漂亮的小方盒,交给王诗芸。

  「是什么呀?」王诗芸惊喜地问。

  「自己打开嘛,」郝叔动了动嘴角,卖起关子。

  王诗芸好奇地打开,拿出来一看,原来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,脸上立即布满了女儿家特有的红晕。

  「好漂亮——」带着七分高兴三分羞涩,王诗芸赞叹不已。

  「呵呵,你不是老早相中这条钻石项链了么?今年公司赚不少钱,萱诗同意,我就给你买了。等中央扶贫款拨下来,再给你买个大钻戒,凑成一套,包你喜欢,」郝叔洋洋得意。「过来,我给你戴上。」「谢谢你,我很喜欢——」王诗芸兴高采烈地说着,走到郝叔身边,羞答答地坐在他大腿上。

  听他俩暧昧的对话,本来已感觉不对劲了。这一下,我更加震惊了,差点要冲进来,把郝老头子狠狠揍一顿。

  只见郝叔亲一口王诗芸,揉了揉她饱满胸脯,然后摘下她脖颈上原来佩戴的项链,扔在桌子上。接着,郝叔拿起自己那条钻石项链,给王诗芸戴好。

  这一幕原本属于夫妻的温馨场景,深深刺痛了我的心。我捏紧拳头,面容扭曲,额头青筋暴起,全身骨头嘎嘎咋响。

  「好看吗?」王诗芸「啵」地亲一口郝叔,乖巧地问。

  「太好看了,堪比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,」郝叔一手环住王诗芸细腰,一只手在她大腿上摩挲。「摘下得这条铂金项链,不值几个钱,把它扔了吧。」「不要,回家还得戴着呢,」王诗芸嘟起小嘴。

  「它是你老公送你的定情信物?」郝叔笑问。

  「是的,已戴了六七年,」王诗芸一只手搭在郝叔肩膀上,一只手抚摸他长满胡茬的下巴。「你该刮胡子了。刚亲在我脸上,被胡子扎了一下,咯得疼。」「晚上让萱诗给我刮,这个活,差不多被她包了。」郝叔把王诗芸修长的手指含在嘴里,一根一根吸吮。

  「萱诗姐姐,可真贤惠,她对你太好了,」王诗芸咯咯娇笑。

  王诗芸同我差不多岁数,居然背地里叫母亲萱诗姐姐,震惊之余,实在叫人无法想象,郝叔的私生活有多么淫乱!

  「是呀,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?用农村人的话说,我算走狗屎运了,」郝叔恬不知耻地说。「对了,你下面有一个月没修理了吧?让我看看,毛毛是不是长乱…」「不要嘛,这是办公室,」王诗芸掩嘴一笑。「要是筱薇妹妹突然出现,被她看见可不好。」「看见就看见嘛,她又不是小女孩,我们的关系,她也知道,」郝叔大手贴住王诗芸裤裆肉阜,紧紧抓着不放。「看一下,就看一下…」王诗芸握着郝叔双手,生怕他再用力,扯破自己的裤子。

  「好吧,我答应,让你看一下,但不许乱来,」王诗芸执拗不过郝叔,只得依从。

  紧张地扫一眼门的方向,王诗芸起身轻轻解开皮带扣,脱下西裤,裸露出黑丝紧包的腰臀。郝叔拍了拍她屁股,后者妩媚一笑,面向他褪下包臀丝袜和白色内裤。

  从我的角度,看不到王诗芸前身,只能看见她雪白紧俏的屁股,过一下干瘾。只见郝叔微微弯腰,仔细端详着王诗芸下身,然后伸出手随意摸了摸。

  「不要——」王诗芸娇笑着躲开,迅速穿好内裤和丝袜,拉上西裤。「没什么事,我先走了。」抓起桌子上的铂金项链,王诗芸嘴角一扬,几步走到门后。

  「诗芸,我今晚去你房间——」背后响起郝叔的话语。

  「知道了,」王诗芸回眸一笑。「萱诗姐姐来不来?」第130章

  我急忙跑开,「咚咚咚」冲下楼去,来到野外,气喘咻咻,上气不接下气。

  「郝老头子居然把上诗芸,这个不知廉耻的杂种,老子非得宰了他!我呸!他也不撒泡尿,照照自己那副德性。我妈这么一个漂亮迷人的美女服侍他,他还不嫌够,处处沾花惹草,目无纲常。这种丧心病狂的淫棍,亏我妈能看上,真是瞎了狗眼。」我对天长啸,一顿乱踢乱打,发泄着心中不满情绪。

  「王诗芸,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,外表端庄正经,骨子里原来十足淫贱!钱财乃身外之物,想不到,一条小小的项链,便把你收买,甘为郝老头子胯下玩物。你对得起自己老公和女儿么?对得起自己的幸福家庭么?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么?老子严重鄙视你,还喜欢你个屁,恨不得用鞭子抽死你。你个贱人,早知如此,我就不该扶你,让你摔个脚朝天算了。」一滴泪水,从我眼眶滑落。双脚一软,我跪在草地上,抱头痛哭。

  「——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王诗芸都跟郝老头子有一腿?到底是为什么?谁能告诉我答案…」寒风骤起,山谷里松涛阵阵,一连串回音过后,沉寂如坟。

  我耷拉着脑袋,衣纱凌乱,怔怔地坐在枯草上,不时傻笑一下,目光呆滞。口袋里手机响了,连叫三遍,我才慢腾腾接通。

  「…报告都散会半天了,却四处找不着你影子,问谁谁都不知道。你究竟跑哪去了,还不快给我回来!」手机里传来妻子娇媚中带着丝丝怒气的话语。

  我四下环顾一圈,才发现夜幕早已徐徐降临,虫鸣蝉叫,嗡嗡作响。

  「糟糕,一时伤心,居然忘了时间,」我暗自想着,猛拍一记脑门。

  「马上到!马上到!马上到——」对着手机,我连叫三声,然后骨碌爬起身,朝郝家村的方向奔去。

  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。郝家祖宅前,车水马龙,人来送往,热闹非凡。室内灯火通明,金碧辉煌。朋客嘉宾,一个个衣着光鲜,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举杯交谈。

  我整理一下衣纱,拨开人群,镇静自若地走到母亲等一堆人面前。见到我,母亲讶然不解,微微蹙起秀眉。只见她头发高高盘起,一身淡雅的晚礼服,露出半个后背,端庄中透出丝丝甜甜的性感。

  「左京,欢迎酒会马上要致开幕词,你咋还是这身衣服?」母亲按捺住火气,柔声问。

  我正结结巴巴,不知所云时。妻子斜刺里走过来,一把拉住我胳膊,上了楼梯。风风火火进入房间,妻子便拿出一套白色燕尾西服,要我赶紧换上。

  「还有十分钟,足够你换衣服了。快点,老公,你可别丢我脸——」妻子焦急地说。「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大家都等你了。」不就是一个欢迎酒会,赶鸭子上架似的,好没趣味。心里面虽然这样想,手脚却不敢怠慢。利索地换上衣服,妻子又拿出白色崭新皮鞋,急急地催我。

  「老公,我看看——」妻子上下打量一番,为我整整头发,点点头,还算满意。

  「亲爱的,可以拿出去见人了么?」我调侃道。

  妻子「噗嗤」一笑,挽住我的胳膊,双双走下楼。暗自吐了一口长气,我才仔细打量起妻子来。只见她挽了个小妇人的性感发髻,一袭高贵白色长裙,白色水晶高跟鞋,飘飘然有出尘之态。真是百看不厌,越看越喜欢,越看越着迷。

  二楼梯口,恰好遇见王诗芸。只见她身着鹅黄色旗袍,曲线玲珑,凹凸有致。脖子上戴一副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,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职业微笑。

  「大少爷,大少奶奶,请跟我这边来——」王诗芸笑容可掬。

  我嫌恶地瞪她一眼,别过脸去,爱理不理的样子。

  妻子察觉端倪,捏了捏我的手,小声说道:「绅士一点,好不好。老公,大家都在下面看着咱呢。」于是,我粲然一笑,露出两排洁白牙齿。

  第131章

  在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中,欢迎酒会开幕仪式拉开了序曲。岳母一身华丽的露肩装,牵着郝萱的小手,走在前头。母亲一手牵郝小天,一手牵郝叔,跟在后面。妻子挽住我胳膊,我俩紧随在后。

  走到二楼观光台,我们一字排开,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,久久不息。岳母挥手,示意大家安静下来。

  「各位亲朋、各位来宾:大家晚上好!今天晚上,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,是一个共享大平盛世的夜晚,是一个举杯同庆的夜晚!在此,我很荣幸,与各位欢聚一堂。请各位举起手中酒杯,满饮杯中酒——」说完,岳母好爽地一饮而尽,意气干云,很有巾帼不让须眉风范。见状,大家纷纷举起手中酒杯,一饮而尽,喝了个底朝天。

  「经济不稳定,发展不均匀,贫富悬殊增大。目前社会上,尤其是网络,充斥着对地方政府不满的情绪。屈原说: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!在探索特色社会主义的前进道路上,请大家相信,党中央永远和广大人民群众保持一条心。道路是艰难曲折的,前途是无限光明的。我们要竖立榜样,坚定信仰,下定决心,开辟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!」人群里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,大家拼了命般,一次比一次激烈。

  「…感谢龙山镇全镇人民的热情!在以郝江化同志为首的新一届领导班子带领下,我相信,龙山镇必将披荆斩棘,长风破浪,再创辉煌!感谢金茶油集团股份有限公司,对本次酒会的全程赞助!请大家满饮此杯,向充满爱心的李萱诗董事长,致以最崇高敬意!」于是,大伙跟着岳母,又是一饮而尽。母亲嘴唇沾一下酒,满脸笑容,微微挥手,向众人致意。观众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掌声,久久不绝。

  「各位亲朋、各位好友:今天与大家相聚一堂,共度良宵,鄙人不胜荣幸!第掌声章在此,谨代表龙山镇全镇人民,对中央财政部童副部长的到来,表示热烈欢迎!第掌声章物换星移几度秋,人间冷暖自有情。经过几十年发展,在摆脱贫穷落后的道路上,龙山镇一路披荆斩棘,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。我可以自豪地说,全镇十几万人口,没有人再饿肚子,没有人冬天穿不暖,没有人睡大街!第掌声章水往低处流,人往高处走。但是,我们不能满足,和其它乡镇比起来,我们还差了一大截。在党中央的带领下,我们一定能奋起直追,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谢谢!第掌声章」郝江化对着稿子念完,毕恭毕敬鞠个九十度躬,赢得人群又一阵掌声。接下来,轮到母亲致辞,只见她向人群,行了个既标准又妩媚地欢迎礼。

  「各位亲朋佳客、各位父老乡亲、各位金茶油集团员工:晚上好!首先,我谨代表金茶油集团公司全体员工,对中央财政部童副部长的到来,表示隆重而热烈的欢迎!感谢童副部长,百忙之中,抽空莅临金茶油集团公司指导工作!感谢她光临郝家沟,视察民情,体恤民生疾苦!感谢她一如既往地关心、支持龙山镇的经济发展!」母亲面带微笑,顿了顿,待掌声停息下来,才接着说道:「其次,金茶油集团股份有限公司,是一家经国家工商部门批准成立,跨地区、跨行业的综合性民营企业。成立伊始,便得到各界朋友的鼎力支持和无私帮助。金茶油能取得今天的辉煌成就,离不开各级政府的帮助和指导,离不开金融、工商、法律、民间会等各届朋友的鼎力支持,离不开全体员工的浴血拼搏!可以说,没有朋友,就没有金茶油的今天。同样,没有朋友,也就没有金茶油的明天。古人云: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。唯有此道,方能长久不衰,取之不竭。羊羔反哺,在此,我谨代表金茶油集团公司全体股东郑重宣布:成立金茶油贫困学子公益助学会,每年拿出当年企业盈利利润的百分之五,资助全国各地贫困大学生。」顿时,人群沸腾,爆发出一阵比一阵更热烈的掌声,经久不息。

  「最后,我要说,请大家高举手中酒杯,一起向童副部长致敬,向郝镇长致敬,向我们美好的明天致敬!下面,我向大家介绍一下:我身旁这对如花似玉的金童玉女,男才女貌,是我的长子和长媳,俩人均在北京工作,请各位朋友多多关照!」母亲说完,我和妻子微笑着,一起向台下行礼,人群爆发出一阵猛烈掌声。

  「我宣布:欢迎酒会,正式开始!」母亲手臂一杨,灯光落下,掌声响起。

  轻扬音乐声中,一种叫酒的分子,穿过弥漫人群,四散开去。

  第132章

  我和妻子手牵着手,跟在岳母和母亲等人身后,一一向来宾贵客致意、寒暄。几杯猫尿下肚,头重脚轻,步子不觉有点踉跄。

  「亲,人有三急,我去去洗手间。你在这里稍等,我马上回来——」虽说郝家祖宅面积不算很大,楼上楼下就三层,但酒会上人流如织,熙熙攘攘,摩肩接踵。没一点眼力,还难保从人群中很快找到自己想找的人,所以我才让妻子原地呆着。

  说完,我亲妻子俏脸一口,走上三楼卫生间。解手完毕,回到原地,却不见了妻子身影。

  在二楼东张西望一圈,没找着妻子,我下楼来到灯壁辉煌的大厅。只见母亲陪同岳母站在人群一角,与一干县市官员,侃侃而谈,不时轻声笑语,举杯庆祝。旁边的沙发席上,郝叔满脸通红,酒气熏天,笑脸咪咪地和妻子说着话。

  妻子面对郝叔而坐,怀里抱着郝萱,嘴角微扬,不时抿嘴轻笑。这时候,王诗芸端来一杯香气四溢的醒酒茶,送到郝叔手里。然后俯身跟妻子耳语一句,从她怀里抱起郝萱,送交柳绿照看。

  妻子起身,四下看了看,好像找人。我以为她要离开,赶紧走上前,从身后抱住妻子。见到我,妻子眼神里出现一丝小小慌乱,稍纵即逝。

  「喏——说曹操,曹操就到了,」妻子强颜一笑,理了理鬓角。

  我扫一眼郝江化,他神态自若,不慌不忙点上烟,然后猛抽一口,长长地吐了出来。紧接着,郝江化拍拍裤腿,起身对我咧嘴一笑,露出满嘴黄牙。

  「不叨扰你们小夫妻二人世界,你们在这里甜甜蜜蜜,卿卿我我。我还有事,去忙了——」郝江化哈头点腰,奴气十足。

  「郝爸爸,虽说你喝酒是这个——」妻子调皮地竖起大拇指。「不过,身体第一,千万要悠着点哦。」「当然,当然!老婆的话,可以不听。好媳妇的话,却不敢当耳旁风,」郝江化满脸堆笑,张嘴就胡来。「本来准备喝三斤,听你劝后,打个半折,只喝一斤半了,哈哈——」死人渣,当着老子面,竟敢和妻子调情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!我脸色铁青,隐忍不发。

  「…失陪,失陪,失陪…」大概察觉到我不满情绪,郝江化换了个语气,灰溜溜几步走开。

  「女士们,先生们,请保持安静——」随着一声悦耳的女音,音乐率先停下来,随后鸦雀无声。

  大家的目光,都不约而同投射到舞厅中央。只见聚光灯下,王诗芸拿着麦克风,脸若桃花,亭亭玉立。

  「今晚欢迎酒会,除了美酒美食美景,我们还特意安排了一个赏心悦耳的节目:钢琴独奏。下面,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,有请表演者——白颖,白女士——」一声欢快的音乐响起,聚光灯罩住了我和妻子。顿时,掌声纷纷,捧场声此起彼伏。事发突然,我还没弄明白情况,妻子已经蹁跹如蝶走到舞台中央的钢琴前,款款大方地行了个礼。

  我知道妻子擅长演奏钢琴,但从没听人提起,她要在今晚的欢迎酒会上表演,所以才觉得愕然。如果事先安排好,妻子一定会跟我说,除非临时起意,所以没来得及讲。

  只见妻子嫣然一笑,端坐下来。十根青葱的手指,在黑白琴键上轻轻抚过,一首悠扬缱绻的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,便在指尖缓缓流淌而出。

  不管懂音乐,还是不懂音乐,还是不懂装懂。这一刻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忘却了时间,握着手中酒杯,凝神侧耳倾听。

  当然,我也是醉了。注视着舞池中央飘逸绝伦的妻子,我忘却了白天所经历的伤痛。郝江化曾当王诗芸的面,夸赞母亲,炫耀地说: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!此时此刻,我也想对大伙吼一声: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!

  一曲终了,余音绕梁,大家尚沉浸在美妙的钢琴声中。直至主持人的话语,二度响起,方爆发出澎湃激烈的掌声。

  聚光灯下,妻子微微行了个屈膝礼,然后优雅转身,款款向我走来。我赶紧几步上前,扶住妻子,爱不释手地拥入怀里,给了一个长长的甜吻。

  第133章

  「下面,是舞动音乐时分,请大家放松身体,自由嗨起来——」王诗芸说完,放下麦克风,然后一个转身,左手搭上身旁俊朗男士肩膀。俩人第一个进入舞池,随音乐跳起了奔放热情的西班牙探戈。顿时,全场掌声纷纷,大家纷纷吸引过来,围在舞池四周。

  我第一次看王诗芸跳舞,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么一项才艺特长。在男伴强壮有力的胳膊带动下,王诗芸笑容可掬,一张俏脸变得红润光泽。曲线玲珑的身段,扭来扭曲,显得十分性感,十分迷人。

  其他男人看得津津有味,不过,我只瞄了一眼,就闭上眼睛不忍直视。只要想到办公室里那一幕情景,我就咬牙切齿,心情不能平静。

  不管眼前佳人多么俏丽,王诗芸已被郝老头子玷污,她的身体不复纯洁,灵魂得不到救赎。唉,我深深为王诗芸感到不值,为她还在家里深情守望的老公感到悲哀!

  热情奔放的西班牙舞曲跳完,音乐一变,换成了悠扬舒长的交谊舞。大伙纷纷找准自己的舞伴,双双跃入舞池,自由驰骋起来。

  「老公,你不打算邀请人家跳舞么?」妻子笑盈盈地问,带点委屈带点刁钻。

  我回过神,正要伸手邀请。郝杰冒失地冲出来,抢在我前面,语无伦次地说:「嫂…嫂嫂…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…」说完,他还学着电视里,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绅士礼仪。

  被人抢了先头,我狠狠地剜郝杰一眼,希望他识趣走开。不料这死小子,不知是榆木疙瘩,还是有意为之,铁了心似的,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
  妻子露齿一笑,调皮地眨眨眼睛。我本以为她会拒绝,没想妻子竟然轻轻握住了郝杰伸出的手,跟他走向舞池,然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。好像在说:哼,谁让你动作那么慢!这一回,我可跟别的男人走了,气气你——「无计可施,我只好忍住一腔怒火,倒满一杯红酒,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。

  「大少爷,赏支舞吧?」

  坐下没一分钟,王诗芸脸上挂着迷人微笑,轻盈地走到我身边,伸出纤纤玉手。面对佳人主动邀舞,我本没有任何抗体,心中虽说不满,脸上倒不愿表露出来。何况,大家都在跳舞,我一人干坐,实在无趣很。于是,我看似情愿,却又不情愿地握住了王诗芸的白净素手。

  就在握上那一刻,一股热流,从头到脚,通遍全身七经八脉。我才知道,自己内心依旧喜欢着王诗芸,再也恨不起来。放佛怕失去身边佳人似的,我把王诗芸往怀里拉了又拉,直到她鼓胀胸脯,紧紧贴在我心口。

  被她胸前两团柔软的肉球摩擦着胸膛,我舒服地半闭眼睛,细细体会个中销魂滋味。

  「大少爷——」王诗芸伏在我耳旁,呢喃细语。

  「不是说了嘛,叫名字即可,我不喜欢你叫我大少爷,」我嗅了嗅她发丝的香气,沁人心脾。

  「我能不能拜托你个事?」

  「有事直说,照办是了,客气什么,」我爽快地答应下来。

  「谢了。你什么时候回北京?」

  「明天给我妈过完生日,后天就回——咋了?」「我给女儿买了个hellokitty的洋娃娃,你回北京,麻烦给我送到家里,」王诗芸柔柔地说着,吐气如兰。「我女儿小名叫多多,今年六岁,可喜欢hellokitty。要是你不嫌弃,我想认门亲,让多多给你当干女儿。」闻言,我既忧又喜。喜的是,跟王诗芸攀上亲家,俩人关系更近一步。忧的是,王诗芸跟郝江化有一腿,难保她不把妻子带坏。

  「小事一桩,没问题。多多一定像你,漂亮可爱。看你说什么话,能认一个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做干女儿,我求之不得,哪会嫌弃…」我嘴巴上这样说着,心中却七上八下,没处着地。

  然而,以后的事还远没发生,现下真没理由拒绝,也不想拒绝这门好事。

  「那好,一言为定。过年回北京,咱俩家一起吃个饭,把这门亲定下来,」王诗芸喜笑颜开。

  第134章

  此时,舞曲终了,换成另一支音乐。大家交换舞伴,王诗芸松开手,朝我抛个秋波,转向郝奉化。我呆了呆,马上有人牵起我的手,一看却是徐琳。

  「想什么呢,心事沉沉的样子,」徐琳不客气地拍一记我的屁股,嗔怪。「跟伯母跳舞都不用功,好不伤人心。」我收回视线,强颜一笑,心却宛如剐了块肉般疼痛。

  偷眼瞄去,妻子已跟郝江化跳在了一起,不知谁主动,俩人的身子紧紧贴着。郝江化不时伏在妻子耳朵上,嬉皮笑脸地说一句两句话,把她逗得咯咯娇笑。他的右手搭扣在妻子纤细腰际上,我紧张地盯着。只要再往下移动半寸,我敢保证,立即撕破脸皮,不顾一切冲上去,和糟老头子干一架。

  「看着伯母——伯母不好看么?」徐琳火辣辣地注视着我的眼睛,红红的嘴唇几乎亲到我脸颊。

  放佛受到蛊惑,我胆子一麻,竟然伸手摸了一把徐琳屁股。然后迅速低下头,看都不敢看她,等待狂风暴雨的责备。

  不料,徐琳反而娇笑起来,咬着我的耳朵,一字一顿地说:「孺子可教也——」我心知「孺子可教」四字含义,暗想:徐伯母来勾引我,不怕被母亲知道么?她俩可是闺蜜,勾引闺蜜的儿子,可是大忌。唉,母亲和徐伯母,俩人都能一起和郝江化玩三人行了,还会在乎这点忌讳?兴许,母亲碍于面子,不敢跟我玩点什么,正是她唆使徐伯母来勾引自己呢。

  胡思乱想之际,第二支舞曲完毕。我暗自长舒一口气,立即丢开徐琳,几步走到郝江化身边,从他手里抢来妻子。也许感应到我的报复行动,从始至终,郝老头子的手,一直规规矩矩,没有半点逾越。庆幸他还头脑清醒,不然,今晚的欢迎酒会,一定演变成一场闹剧,引为龙山镇全镇人的笑柄。

  终于失而复得,我把妻子紧紧拥在怀里,再也不愿松手。

  「怎么啦,抱那么紧。我跟其他男人跳舞,你吃醋了?」妻子吃吃发笑。

  「跟谁跳舞,都别跟郝老头子跳舞,」我狠狠地说,牙齿咬得嘎嘣响。

  「你跟郝爸爸有仇啊,讳莫如深似的,」妻子撇撇嘴巴,不以为然。

  「是啊,我当然跟他有仇!他抢走世上最爱我的妈妈,我能不恨他么?」我灵机一动,胡诌道。「要是换成白爸爸,被其他女子拐跑,你会不会恨那个拐跑白爸爸的女子?」「当然不会!」妻子白我一眼。

  「为什么?」我失声问。

  「因为你说的事,根本不可能发生!我妈和我爸真心相爱,世间再也无法插进第三个人,」妻子振振有词地说。

  「那万一发生不幸,咱妈过世了呢…」

  「打嘴!」妻子瞪着我,柳眉倒竖。「你干嘛诅咒我妈,嘴巴欠抽是不?」「呵呵,我是说如果,又不是真的,」我皮笑肉不笑。

  「果真如此,要是我爸爸和那个女子真心相爱,我只会祝福他们,」妻子不假思索地回答。「现在你死心了吧?别长不大孩子似的,一天到晚找妈妈要奶吃。」妻子这张伶牙俐嘴!我顿时哭笑不得,满肚子气,没一个孔打出来。干脆来个胡闹收场,学小孩般撒起娇来,嗡声嗡气地张口道:「妈,我要喝奶奶——」这一来,反倒把妻子逗得咯咯娇笑,引得大伙纷纷朝我俩看。

  「…要死呀,一天到晚,没个正经。谁是你妈,哼——」妻子伸手拍我一记,脸色通红,扭转小蛮腰,走出舞池。

  顶着众人怪异的目光,我哈巴狗似的跟出舞池,挨着妻子在沙发上坐下。

  这时候,第三支舞曲散了。众人纷纷退出舞池,或站,或坐,或到门外透气,举杯庆祝,笑语连连。

  岳母撇开人群,和蔼可亲地走过来,坐到我旁边。顿时,一股幽香,丝丝扣扣,搅动着我那根不安分的心弦。

  第135章

  「妈,看看你的好女婿,像个没断奶娃儿似的。整天左一句,右一句,妈不离口,娘不离嘴。」放佛救星驾临,妻子埋汰起我。「这个不省心的老公,我把他交给你啦。我上楼去看看宝宝,喂口奶——」说完,妻子对我扮个鬼脸,吐吐舌头,一小快步跑上楼。

  「颖颖闹着玩呢,你可别当真,」我不好意思笑笑。

  「你们小夫妻磕磕绊绊,打打闹闹的事,妈才懒得管呢,」岳母笑容可掬,理了理鬓角。

  我瞅了瞅岳母一截雪白酥胸,心神一荡,挪近一点。

  「妈,您今晚,可真漂亮迷人——」我一手环住岳母腰身,臭嘴巴凑到她耳朵上,恬不知耻地说。

  岳母侧头看着我,笑吟吟地问:「你的意思,妈以前不漂亮吗?」「当然不是!我是说,您今晚,最最最最漂亮——」我连用四个最字,夸张地手舞足蹈,绘声绘色。

  「哦,真得吗?」岳母拧我一个鼻子。「京京,你瞧那边——」顺着岳母手指方向,我定睛瞧去。只见母亲身边,七八个大小官员围着,一个个殷勤的样子,唯恐落后。其中两三个色胆包天的官员,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,在母亲身上睃来睃去,好像她一丝不挂似的,时不时吞一下喉咙。

  看见这样的情景,我顿时莫名烦躁,火气腾地一下点燃了。

  「跟亲家母比起来,我迷人还是她迷人?」岳母笑问。

  「哪还用说?当然是妈妈你——漂亮迷人,」我心虚地笑笑。

  「喏,京京,居然学会撒谎了,」岳母吃吃发笑。「妈心里明白,丈母娘哪有亲妈好。瞧你看亲家母那表情,跟吃了药似的,魂不守舍。」「我可是担心,那些家伙吃妈妈豆腐,」我狡辩。

  「郝江化都不担心,你担心什么?」岳母眨眨眼睛,凑到我耳朵上,小声问。

  「她是我亲妈,我能不操心吗,」我摸摸后脑勺,搪塞过去。「换作是你,被一群老色鬼围着,我也会担心啊。」「老色鬼?」岳母掩嘴偷笑。「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其中一个还是市里数一数二的人物。很多事情,你妈还指望他们帮忙呢。用这个词形容他们,可不恰如其分哦。」「帮忙?」我重复一句,愤愤不平地说。「郝江化这个时候干嘛去了?他还算男人吗?为什么总让一个弱女子冲在前面,为他升官发财,铺平道路?」「怪得着别人吗?但凡郝家和公司的事,事无巨细,你妈都要亲力亲为。别人帮她办,她还不放心呢,」岳母感叹一声,继续说。「看来,不为郝江化拼出一番天下,亲家母誓难罢休。这一次中央扶贫款,虽说是郝江化的事,可前前后后,都是你妈在跑腿呢。县市省三级政府,她前前后后,不知跑了多少次。自从嫁给郝江化,酒桌上应酬那一套,你妈已经无师自通,游刃有余。连我这个久经官场的人,都要甘拜下风,自愧不如。」「这个衰老,吃定我妈了,简直气死人——」我唾骂一句。

  「要不,为什么会有『癞蛤蟆吃天鹅肉』的说法?郝江化这只癞蛤蟆,算是吃定亲家母这只白天鹅了,」岳母调侃。「京京,妈为你爸和你抱屈呢。不如,你现在过去,请你妈跳支舞,把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。」「好主意——」我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
  正好此时,音乐响起,大家又开始跳舞。于是,我兴奋地跑到母亲身旁,单脚下蹲,伸出手做出一个标准的绅士动作。

  「亲爱的妈妈,你的儿子,可以请你跳支舞吗?」我脸露憨笑,万分虔诚地说。

  说实在话,我的举动有点唐突,让母亲和围在她身边那些官员,都着实觉得奇怪。一个个看着我,好像瞧怪物般,难以置信。

  天下没有不疼儿的娘,母亲虽说被我唐突地举止弄得不怎么舒坦,却不忍心我被众人嗤笑。于是,稍稍迟疑,便盈盈一笑,握住我的手。

  第136章

  我引导母亲来到舞池中央,一手搭在她后背,一手轻轻环住她腰,随着动人的音乐声,俩人翩翩起舞,衣阕翻飞。

  「妈,那次是我不好,你别生气了——」我把母亲往怀里拉了拉,轻薄地嗅一口她乌黑发丝。

  我一米七八的身高,母亲穿着高跟鞋,刚好齐我额头。

  母亲微微后仰,瞄我一眼,淡淡地说:「你郝叔叔不是花心的人,他对妈妈的爱,妈妈不是榆木疙瘩,心里清楚很。那些话,你在妈妈面前说说,没什么。要是传到你郝叔叔耳朵里,他还指不定如何数落妈妈,说妈妈没教育好你。」「妈,我以后不会说郝叔叔坏话了,你大可放心,」我口是心非地说。

  岳母说得一点没错,母亲跟吃了迷魂汤似的,一心一意站在郝江化那边。不仅为他生儿育女,操持家业,为他升官发财铺平道路,甚至连别人说他一句坏话,都无法容忍,非得争个明白。

  「你郝叔叔是贫苦农民出生,家里穷,连小学都没毕业,大字不识一个,这不是他的错。我们既然是一家人,就应该相互帮衬,相互体谅。别人取笑你郝叔叔,还情有可原,唯独你,不应该讥笑他。你讥笑郝叔叔,就是讥笑妈妈,说郝叔叔坏话,就是说妈妈坏话。夫妻本一体,这个道理,不用妈妈多说,你也应该早就明白了。」母亲话语虽柔,却带着丝丝威严,让你不敢也不忍抗拒。

  「知道了,妈妈,我记住了,」我默默低下头。

  「他现在贵为一镇之长,为了全镇老百姓能吃上一口温饱饭,穿上一件暖棉衣,风里来,雨里去,着实很不容易,人都消瘦了。作为家人,我们帮不上什么忙,更不应该拉他后退。妈妈现在有五个孩子,你是长子。长子如父,在弟弟妹妹面前,你要做好榜样,不要老瞪着弟弟,吓唬他。为此,小天在妈妈面前告了你好几次状,说你老欺负他…在这一点上,颖颖就做得比你好,对弟弟妹妹,总是和和气气,顺着他们来。」顿时,一股无名之火,从我心头涌起。这个姓郝的死小子,人不大,坏心眼倒蛮多。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,学会告状了,长大还了得。一定像他爹郝老头子一样,到处沾花惹草,祸害良家妇女。

  「妈,你别听他胡乱告状,我可从来没欺负他。顶多有时候看他不顺眼,哼一下鼻子而已,」我气咻咻地解释。

  不解释还好,一解释反而添堵,把母亲更推向姓郝的人那边去了。

  「亏你还说!本来小孩子说的话,我都不相信,现在听你亲口说出来,不信也得信了——」母亲一怒之下,打开我的手。「手规矩点,别没大没小,乱了纲常!」我一哆嗦,赶紧移开手,重新搂住母亲的腰。刚才说着话,不知不觉中,手就逾越了那道禁忌线,摸上了母亲紧俏的臀部。本来,母亲发觉后,还算坦然接受了我的逾越之举。现在一怒,怪罪下来,俩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非常尴尬。

  「…妈,我错了,你…别生气,别生气——」我慌不迭道歉,唯恐母亲怪罪。

  「别跟我道歉,妈妈不接受!」母亲别过脸,不愿看我。「去跟你小天弟弟道歉,告诉他,你会改,你会对他好。」如果母亲要我跪下,连闪我十八个耳光,我都甘愿受罚,毫无怨言。可是,要我去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道歉,简直比叫他当着众人的面,闪我耳光都难受。

  我懊恼地垂下头,沉默不语,心里面恨死郝江化父子了。

  见我久久不吭声,母亲扫了一眼,说道:「要是你不跟小天道歉,你就别叫我妈妈,我没你这个儿子!」丢下这句狠心的话,母亲松开手,转身离开了舞池。

  我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,生怕被人看见,连忙抬起袖子,猛擦几把。

  母亲背身离去,那一刻的绝情,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。时至今日,我才明白,在母亲心里,我已经比不上郝小天。母亲爱郝江化,爱屋及乌,也深深爱着郝小天,爱着所有与郝江化沾上关系的人或物事。唯独我这个亲生儿子,与郝江化不沾亲带故的人,在母亲心中的地位,已经岌岌可危。

  母亲是那种死要面子的女人,只要她认准的事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既然她说出这番话,如果我不认错,她就肯定做得出来。难道真为了自己那点区区面子,同母亲永远僵在那里?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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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的小说急等下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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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发完吗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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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书 一定要支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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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悔  原来绿母文  这绿母的猪脚白痴加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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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5-20 01:32:29 | 只看该作者|
很不错的文章,继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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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之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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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5-20 08:13:59 | 只看该作者|
  第159章

  “尽管说吧,哥哥。只要小天能做到,一定答应你,”郝小天拍拍胸脯。

  “哥哥相信你,一定能做到,”我正色道。“等你考上北京大学,就是正儿八经男子汉了。既然是男子汉,自己的生活当然要学会自理。哥哥是欢迎你同我们一起吃住,不过仅限周末,其余时间,你还是要住学校。而且,你的脏衣服之类什么东西,要自己洗,不能依赖我们,知道么?”

  郝小天顿时傻了眼,看一下我,又看一下妻子,才用力点点头。

  “好吧,来拉钩——”我心里直乐,勾住郝小天大拇指。“记住你今儿答应哥哥的话,要是没做到,就是乌龟小狗。”

  打发掉这个小瘟神,我总算舒口气,心情明朗多了。此时,晚宴已接近尾声,宾客开始陆续离开。

  “佳慧姐,说好了,吃完饭,咱继续呀,”徐琳端起一杯红酒。“来,咱CHESS一个——”

  “CHESS!”岳母轻启朱唇,跟徐琳碰杯。“诗芸,筱薇,一起来。”

  “CHESS——”俩女笑语盈盈,共同举杯相庆。

  “老公,晚上咱还继续么,你下午可当逃兵了哦,”妻子挖苦道。

  我呵呵一笑,端起酒杯,正凝神思索之际,只见郝江化牵着母亲回到我们这一桌。

  “当然继续!哈哈,媳妇,咱父女联手,可是黄金搭档,天下无敌。此等天赐良机,焉能错过?”郝江化嬉皮笑脸地说。

  “郝爸爸言之有理,我们要乘胜追击,不可钓名估誉学霸王,”妻子打趣道。“我提议,为我俩新时代黄金搭档,干一杯!”说完,仰起脖子,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。

  “好,爽快,干一杯!”郝江化一口喝光杯中白酒,竖起大拇指。“好媳妇,你是这样的。你是女儿身,爸爸不能占你便宜,再陪你两杯。”说着,连续倒满两杯白酒,一口气喝光。

  “谢谢郝爸爸,”妻子柔柔地说,娇羞地理了理鬓角,坐下来。

  “儿子,咱母子喝一杯吧,杀一杀他们父女威风,”母亲银铃笑道。“其实,我们下午也没输什么钱。晚上打起精神来,定把他们父女杀得落花流水,四处逃窜。”

  “妈,冲你这句话,儿子敬你一杯——”

  我强颜一笑,“叮”地一声,跟母亲碰了杯。刚要举杯来喝,猛听徐琳嬉笑着说:“不行,不能这样喝!今儿个老娘立下个规矩,但凡男女喝酒,必须交杯,方算数。刚才他们父女的酒,要重新喝,不然不算数!”

  闻言,我脑袋“嗡”地一响,狠狠地瞪徐琳一眼。要我跟母亲喝交杯酒,自己当然无所谓,我还要感谢徐琳出的馊主意。可是,要妻子跟郝江化喝交杯酒,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惹得一身骚么?

  “对,必须交杯,交杯才算数,”王诗芸等人随声附和,连连拍手叫绝。

  “我一大把年纪,反正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无所谓啦。”郝江化耸耸肩膀,做出一副任人宰割模样。可是我清楚很,他心底一定乐开了花。“你们想看,我就表演给你们看,就看媳妇啦,她愿不愿意喝这交杯酒。”

  母亲瞄我一眼,见神色不对劲,赶紧解围道:“瞧你们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分子,哪有刚喝过的酒不算数道理?既然规矩乃刚才所立,当然不能溯及过往。从我这杯酒开始,但凡男女喝酒,无论年龄身份,必须交杯。”

  我这才放松下来,脸色转危为安,看了看妻子。她脸色潮红,坐在那里,低头漫不经心吃着菜。

  “萱诗姐,你护自己媳妇,我们可都瞧在眼里。你自己说的话,等下别后悔哦,”徐琳意味深长地点拨。

  “瞧你说的,我后悔什么,什么世面没见过,”母亲盈盈一笑,理了理鬓角。“儿子,敢跟妈妈喝交杯酒吗?她们以为我们母子不敢喝,我们偏就喝给她们看,真没什么大不了。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母子情深,光明磊落。”

  第160章

  “是,妈妈——”受到母亲鼓舞,我端着酒杯穿过她胳膊。“妈,我敬你!”

  “好儿子,妈妈爱你,”母亲对我眨眨眼睛。“咱们喝给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分子看,让她们知道,咱们母子感情有多真多深多浓。让她们在一旁,嫉妒羡慕恨吧。”

  母亲如兰的气息迎面扑来,我心突突直跳,不觉分了神,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近在咫尺的饱满胸脯。

  “有人不规矩了哦,哈哈——”徐琳拍手狂笑,前俯后仰。

  妻子见状,赶紧推一把,拉我回过神来。心思被人当面揭穿,我面红耳赤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不由分说,我急忙一口喝完杯中红酒,放开母亲胳膊,回座位坐下。

  “我们喝一杯吧,大妹子,”郝江化嬉笑说。“鑫伟兄,你不会介意吧?”

  “哪里哪里,规矩就是规矩,江化兄,不要客气,”刘鑫伟抱拳礼让。“古语云: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我不介意江化兄,江化兄也不要怜惜娇妻。”

  “规矩是她们自己所立,岂能怪别人?哈哈,鑫伟兄,尽管放马过来,”郝江化恬着脸说。

  一听他们文绉绉的对话,那副嘴脸,直叫我恶心。我了个球,看来郝江化不仅是飞黄腾达,左拥右抱,连语文水平,都跟着见长了。

  “喝就喝,我们女人都没说什么,你们两个大男人,婆婆妈妈,首先作一番惺惺相惜之态,”徐琳端起酒杯。“来吧,老郝,放马过来。不过,老娘提醒你一下,我不是萱诗,喝酒时规矩点!”

  “徐琳这婆娘,一番话,不明摆着奚落我么?”我脸色通红,心思飞转。“哼,老子看我妈胸脯,你吃醋是不?臭娘们,还抓着老子不放了。别看你人前一副正儿八经模样,在郝老头子胯下,不知变成什么样淫娃荡妇!亏你好意思口口声声提醒郝老头子规矩,哪晓得你早被郝老头子操过了。哼,你这不明摆着演戏给别人看么?假正经!”

  “规矩,妹子尽管放一百个心,老哥哥大大的规矩呢。”

  郝江化说完,笑眯眯地走到徐琳跟前,单手穿过她胳膊,俩人对视一眼,一饮而尽。

  “鑫伟哥,恭敬不如从命,妹子陪你一杯吧,”母亲端起酒杯。“不过,事先说好,仅此一杯。”

  “一杯足矣!”刘鑫伟深情款款地说。“认识这么多年来,今儿还是第一次,同妹子喝交杯酒。这叫什么?幸福啦——”边说,边绅士风度地端起酒杯,走到母亲身边。

  母亲盈盈一笑,起身奉酒,俩人四目相对,交杯满饮。

  看来,不仅徐琳会演戏,母亲更会演戏。明明已经被刘鑫伟上过,还要假装良家妇女,点到为止。

  “都他妈什么世道,你们就一个劲儿给老子演,当老子不知道你们见不得人的勾当,”我咬牙暗想。“刘鑫伟以前跟我爸称兄道弟,满口仁义道德,完全正人君子做派。哪晓得人走茶凉,竟然也抵挡不住我妈美色,跟郝老头子玩起了换妻勾当。有一句话说,跨过你妈床头的男人,就是你爸。我靠,难道老子还要叫刘鑫伟一声爸么?照此说来,要是我把徐琳上了,那刘鑫伟俩个儿子,我俩个好哥们,岂不是要叫老子爸爸?唉,世风日下,才会产生这种狗屁理论。还是古人单纯,他们没有充斥色情的网络,没有肆虐全世界的日本AV…”

  “江化兄,我同弟妹这杯交杯酒,不知当喝不当喝?”郑姓领导端着酒杯,醉醺醺地站起身。“不喝呢,大家都喝了,我不喝,心有不甘。喝呢,我这人却有点怜香惜玉,不忍再灌你的娇妻。你还是让弟妹表个态吧,我不勉为其难,嘿嘿——”

  说实在话,虽然不曾目睹郑姓领导同母亲有亲昵举止,不过,从他跟郝江化之间过硬关系推测,母亲很有可能已被他上过。一看郑姓领导,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整个一副酒财色气之相。他不可能不贪恋母亲美色,何况母亲和郝江化,都有事求于他。试问这么美滋滋的肥肉,郑姓领导如何能错过?

  “郑市长,谢谢你的怜惜。不过,这两三杯酒,我自信还是应付有余,”母亲嫣然一笑。“既蒙郑市长看得起,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喽。”

  第161章

  “哈哈,弟妹真是贤惠!江化兄,祝贺你呀,你娶了个貌若天仙的贤惠妻子,可敬可喜——”

  郑姓领导溜须拍马的本领可算超流,一张嘴便把郝江化吹得云里雾里,找不着北了。他倍儿劲地点头哈腰,口中念道:“交杯酒,应该的,应该的。冲咱俩关系,别说区区一杯交杯酒,就是…喝十杯百杯,我老婆也义不容辞啊。”

  瞧郝老头子那副奴才走狗相,要不是当着外人面,我估计他张口便会来一句:冲咱俩关系,别说区区一杯交杯酒,就是把我老婆给你睡,又有何妨。

  “唉,我妈成了郝老头子的政治筹码,用她的美色换取青云仕途。就这样把我妈糟蹋了,想来,真是不甘心啊。”我忧心忡忡,解酒浇愁,愁更愁。“难怪郝老头子官升那么快,听说明年有望上副县长,里头一定大有文章。”

  “郑市长,我敬您,感谢您对我家江化的照顾——”母亲笑盈盈端起酒杯,主动走到郑姓领导身旁。

  “甭客气,只要弟妹一句话,刀山火海,我照闯不误。”郑姓领导受宠若惊,拍着胸脯,慷慨激昂地说。“江化是我兄弟,照顾他,就是照顾我自己。只要弟妹不当我外人,我保证把弟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…嘿嘿,弟妹要是不嫌弃,今儿当大伙面,认我做哥哥吧。左一口右一口郑市长叫着,感觉好不亲热,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哥哥。”

  我了个球,“亲妹妹”从郑姓领导那张臭嘴里蹦出来,听上去跟“情妹妹”没啥子差别。

  “好——”郝江化使劲鼓掌,带头起哄。

  母亲莞尔一笑,扫众人一圈,几分羞赧地说:“您是领导,既不嫌弃,哪有不从的道理呢。喝下这杯酒,从今往后,萱诗便多了一位亲哥哥。这是好事,也是喜事,我和江化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
  “好妹子,哥敬你——”郑姓领导说着,单手穿过母亲胳膊,一张臭嘴几乎凑到她脸上。“喝下这交杯酒,你的事,便是我的事。不过,哥托你办的事,你也不许推诿哦。”

  “只要力所能及之事,哥尽管放心,我一定照办,”母亲笑说。“感情深,一口闷。哥,我先干为敬——”

  母亲说完,一手抿嘴,微仰秀脖,同郑姓领导一起喝完各自杯中酒,然后转身回席。刚落座,只听郝小天叫道:“妈咪,小天也要跟你交杯——”顿时,引得大伙一阵哄堂大笑。

  “喝什么喝,喝你个大头鬼!”郝江化双目怒视,咆哮起来。“没大没小,交杯酒,岂是你小孩子家能喝?再敢跟你妈说喝交杯酒,我打落你满口黄牙!”

  一席话,震得郝小天目瞪口呆,耷拉着脑袋不敢出声。

  “咦?刚才谁说来着:只要男女喝酒,无论年龄身份,必须交杯。嘻嘻,小天为什么不能同他妈喝交杯酒?老郝,这就是你不对了,呵呵——”岳母打趣道。

  “对对对,自己立下规矩,自己不能破规矩。虽然小天才十岁,既然开了这个口,萱诗和老郝,你俩可不能拒绝哦,”徐琳趁火打劫,煽风点火。

  母亲抚摸着郝小天脑瓜,柔笑说:“亲家母,琳姐,不是我要破规矩。只是小天还是个孩子,喝酒伤身,岂能让他沾酒?”

  “不能喝酒,那很简单,就以茶代酒。喝交杯茶,总可以了吧?”徐琳眨眨眼睛,笑眯眯地说。

  “交杯茶?”郝江化唾了一口。“大妹子,你可别教坏我儿子。我儿子连‘交杯’两个字的意思都不懂,你跟他瞎起什么哄,喝什么交杯茶。再说,自古以来,只有交杯酒,哪来交杯茶?实在荒唐可笑…萱诗,你千万不能喝,不能任由这小子胡来。”接着,眼睛一瞪郝小天,教训道:“你还不跟老子下去,去乖乖做功课。晓月,带二少爷到他房里做作业,等下我要检查。”

  “妈咪——”郝小天挤出一滴眼泪,拉住母亲的手,向她求助。

  “小天乖,听爸爸的话,去房间做作业。吃完饭,妈咪去房间找你,陪你做游戏。”母亲为他擦去眼角泪水,亲他额头一口,心疼不已。

  “好,小天听妈咪的话,妈咪等下一定要来哦——”郝小天说完,朝郝江化吐舌头扮副鬼脸,然后脚底抹油似的逃之夭夭。

  第162章

  “没趣,不好玩,”徐琳翻个白眼,耸耸肩膀。“走,佳慧姐,诗芸,筱薇,我们搓麻将去——”说着,一手拉起岳母,朝郝江化抛个秋波。

  “吃得差不多了,咱散了吧,”母亲理理鬓发。“玩牌还是泡温泉,各位自便,晚上自由活动。”

  “早听亲家母说,山庄里有几眼地下热泉,百闻不如一见,我倒很想去舒舒服服地泡个澡,”岳母笑盈盈地说。“琳姐,我就不打牌了,你另行找人吧。”

  “妈,我陪你一块去,”我见机行事,抢着说。“晚上不打麻将,打多了没啥子意思。”

  “那可不行——”徐琳拉着岳母不松手。“佳慧姐,饭前咱就说好了,晚上继续砌墙,可不许反悔哦。”

  岳母被徐琳强行拉着手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只得咯咯娇笑。

  母亲见状,说道:“琳姐,你别为难我亲家母了。我亲家母难得来一次郝家沟,你就遂了她心愿,让她去泡温泉啥。这样吧,我代替亲家母上阵,总可以了不?”

  “哼!老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,”徐琳放开岳母,一手挽住母亲胳膊。“走,出发喽——”

  “哎,这算哪门子事?萱诗,你不是说要母子联手,对抗我们父女么?咋不来了呢?”好事眼看告吹,郝江化抱怨道。“媳妇,你倒表个态呀,不能继续沉默。”

  妻子抬头嫣然一笑,挽住岳母胳膊说:“郝爸爸,我决定了,陪妈妈去泡温泉。”

  这一下,郝江化没辙了,不由干笑几声,抽动着嘴角。我长舒一口气,暗想:心有灵犀一点通,妻子选择站我这边,总算挽回些许颜面。

  “亲家母,我就不陪你去了,”母亲笑说。“左京,你开妈的车去,同颖颖一起陪好亲家母。别泡久了,对皮肤不好,早点回来吃宵夜。”

  “知道了,妈妈——”我点点头。“妈,老婆,咱们现在走吧。”

  我一刻都不想见着郝江化和郑姓领导两副嘴脸,领了母亲之命,只想立刻走人。直到坐进白色路虎,关上车门,才回头看一眼大厅。如果可以,我根本不想等到明天,恨不得现在便带着岳母和妻子,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、伤心之地。

  “开车吧,京京,”岳母似乎看出我心事,柔声吩咐。

  我“嗯”一声,一脚油门踩下去,车子一溜儿驶出郝家大院。身后灯光渐行渐远,如同我同母亲之间的距离,越来越模糊,越来越清冷,越来越迷惘。再回首,从郝家沟方向传来的最后一抹亮光,也被群山湮没。直至留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,以及在黑夜里苦苦寻找母亲的惆怅男孩。

  母亲,如同富饶肥沃的大地,世世代代哺乳自己的儿孙。她神圣而伟大,高贵而优美,芬芳而纯洁,不容丝毫亵渎,不许心生丝毫不敬。

  她是你的母亲,与此同时,在其他男人面前,她更是一个灿烂绽放的性感女人。什么是女人?创造生命、孕育生命之人!她必须拥有魔鬼一样的妖冶身材,天使一样的纯洁脸蛋,如滔滔长江之水永不干涸的交媾欲望。

  所以,我的母亲李萱诗,即使她跟郝江化过着纸醉金迷、三妻四妾的生活。作为儿子,我没有任何理由诘难她,更不能说她低俗下流。她芬芳的肉体,需要男人更多疼爱。唯性欲强大的女人,她芬芳的肉体,才会像花儿一样,常开不败,永远灿烂。

  只要母亲感觉幸福,她选择什么样的男人,过什么样的生活,那是她的权利和自由。即便我厌恶母亲选择的男人,即便这个男人又老又丑,又无钱无权,我都不能有任何作为。

  这个老男人没钱,母亲可以凭能力为他赚钱,为他生儿育女,为他操持家业。这个老男人没权,母亲可以使出浑身手段,为他打拼事业,拼织人脉,为他青云直上铺平道路。

  这样优秀的母亲,浑身上下散发着特有的女人味,让我倾倒,更加迷恋。女人味,在我母亲李萱诗身上,那呼之欲出的女人味,深深裹住了每一个男人,包括她的儿子。

  第163章

  跟岳母和妻子两个大美女,同时在一个狭小的温泉池里泡澡,三人谈笑风生,卿卿唧唧,还是我人生第一次。这种左拥右抱的滋味,的确令人销魂,尝一遍后便念念难忘。难怪郝老头子乐此不疲,四处搜罗各色美女,原来他早已深谙此道。

  “妈,老婆,有一件事,我想跟你俩商量,”沉默一下,我话锋忽转。

  “有话直说,我们不是外人,”岳母瞅着我,满脸柔笑。

  “是呀,怎地突然说商量,那不是你一贯风格哦,”妻子搂住我脖子,戏谑地眨眨眼睛。“快说吧,老公,我和妈听着呢。只要你不叫妈妈打我屁股,什么都好商量。”

  岳母“噗嗤”一笑,戳了戳妻子额头,唾骂道:“你个鬼丫头,还记着小时候的仇呀。妈妈打你屁股怎么了,难道你还敢还手,鬼丫头——”

  我苦笑不得,正色道:“是这样,你俩听我说。我们原本计划在郝家沟待到大后天方回北京,思来想去,我决定明天上午就走…”

  “为什么?”话未说完,妻子劈头一句盖过来。

  “…一来我们在郝家沟已住了段日子,打扰妈妈和郝叔多有不便。如今妈妈过完生日,我想该回去了,”我绞尽脑汁,极力应对。“二来…单位业务骤增,也在催我速回公司。所以,我们明早走吧…妈,你看怎么样?”

  “早走一天,晚走一天,对妈而言都一样。”岳母表完态,问妻子道:“颖颖,你呢,不会舍不得公公婆婆吧?”

  “妈,瞧你说什么话。公公婆婆虽大,却大不过妈妈和老公,嘻嘻——”妻子吐吐舌头。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我要向婆婆学习,老公走到哪跟到哪。老公,你说人家是不是一个贤惠的妻子?”

  妻子和母亲关系好得几乎要穿一条裤子,原本还担心事情不好办,不料轻松搞定,看来岳母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  “当然是!比我妈还贤惠——”我精神一振,捧住妻子脸蛋,用力亲一口。“娶妻如此,夫复何求!”

  泡完澡,已是夜里十点多。我刚坐上车,手机收到一条短信,打开查看,原来是岳母所发。只见短信这么写着:京京,妈问你一句话,你要如实回答。你之所以决定仓促离开郝家沟,究竟是什么原因?看完短信,我心头一紧,回头瞄了一眼岳母。她似乎早等着,当即对我莞尔一笑,露出两排洁白牙齿。

  趁妻子和岳母说个没完功夫,我噼里啪啦回了条短信,写道:妈,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,儿子佩服。在郝家沟这些天来,亲耳所闻,亲眼所见,我很担心颖颖被那些女人带坏。为免夜长梦多,晚一天走,不如早一天走,请你理解。发完短信,我暗叹一口气,发动车子,向郝家沟而去。

  所谓越是担心什么,什么就越容易发生,越是适得其反。如果泡完澡,我就带着岳母和妻子一走了之,不返回郝家沟,那就不会在自己心田留下永远的伤疤。

  当然,这个晚上发生的事,我后来同郝江化撕破脸后,跟岳母聊起来才知道真相。这个残酷真相,一下子撕碎我最后仅有的遮羞布,成了直接导致我和妻子分道扬镳的引火索。如果在整个事件中,妻子是一个无辜受害者,我完全可以原谅她的背叛和不忠。可是,这个晚上发生的事,后来一想,完全是由妻子和母亲联手导演的一场偷情戏。在这部可悲可笑的戏剧中,郝江化成了最大赢家,而我彻底沦为世人口里的笑柄,且毫不知情。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:妻子之所以下决定导演这场偷情戏,是因为两个小时前,我和岳母决心明儿早上离开郝家沟这个污秽之地。兴许,还在温泉池里泡着,妻子偎依在我怀里喃喃细语时,她已经打好腹稿,整装待发。

  如此看来,妻子多么念念不忘她的“郝爸爸”,多么依依不舍。正是我的计划,打乱了他们部署,所以干脆来个马后炮,先行尽情爽快一晚。所谓“日久生情”、“日后再说”,不正是这对男女的真实写照么。

  我可以不顾父子之情,同郝江化撕破脸皮,向他宣战。就算被郝江化打得头破血流,也丝毫不后悔,丝毫不害怕。可是,我却无法面对妻子的欺骗,母亲的善意谎言。正是她们婆媳坚定站在郝江化那边的态度,彻底击垮了我,粉碎了我最后的信心。

  那一刻,什么母亲之情,什么夫妻之义,什么伦理纲常,统统烟消云散。剩下的唯一,是赤裸裸的欲望,是男欢女爱的泛滥,是恬不知耻的快感。

  第164章

  下了车,走进郝家祖宅大厅,收到岳母回复短信。我躲开妻子,看了看内容:

  京京,你的心情妈表示理解,妈同你的感受一样。两年多时间来,你妈完全变了,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兰心蕙质的亲家母,有时候都让我觉着陌生。郝江化对你妈的影响太大了,在同他朝夕相处中,潜移默化,你妈的人生观悄悄发生了改变。可能,连亲家母她自己,都没有察觉。唉,这种变化,我们作为局外人,也不宜妄断好坏。总而言之,只要亲家母自己觉得幸福快乐,那我们由衷祝福她是了。

  不过,颖颖是妈唯一宝贝女儿,妈最了解她。颖颖聪明伶俐,品性纯良,从小到大一直受到我跟你白爸爸言传身教,作风正派,从不沾惹丁点坏习惯。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波而不妖,妈相信自己的女儿。妈向你保证,颖颖绝不会像亲家母一样,被周围环境污染,沾惹上那些花花草草的毛病。

  一口气读完短信,心中阴云一扫而光,我霎时爽朗多了。岳母说的话,如果都不可信,那还能相信谁的话呢?

  回到房间,我不由分说抱起妻子,朝卧室走去,要尽情享受郝家沟最后一个夜晚的甜蜜。

  “宝贝,今天晚上,为夫可要把你撕碎,嘎嘎——”我流里流气地说,把妻子重重地抛在大床上。“为我们甜蜜恩爱的二人世界,尽情欢呼,尽情享受吧!”

  妻子咯咯娇笑,身躯蛇一样,在床上扭来扭曲。只见她袒胸露乳,嘴角带笑,媚眼一个接一个抛,飞吻一个接一个投,惹得我口水直流,骚劲上涌。

  “我来了,宝贝!”我大喝一声,扑到妻子身上,张嘴就咬住她一只丰满乳房。“你是我的,颖颖,你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!”

  “嗯——不要呀,老公,”妻子在我身下呢喃。“人家可不想这么早给你呢…”

  我讶异抬起头,不解地问:“咋了,为什么不给我?”

  “你不想想,明天我们就到北京家里了,何不把甜蜜恩爱的二人世界,留在明天晚上尽情享受呢,”妻子津津乐道。

  “嘿,你泡温泉泡傻了吧。今晚过完,明晚我们可以继续过呀。你我二人世界,又不是过了今晚便没。来吧,乖——”我强行去脱妻子裤子,却被她死死摁住手。

  “老公,你有点绅士风度,好不?”妻子板起脸。“哼,不是我打击你。今晚来一次,明晚回到北京家里,你自行能硬起么?再说,回到北京,我们夫妻就要同妈分开。你看今天晚上,妈一个人睡多孤单。作为女儿,孝顺老妈才是第一位,我们哪能忍心她老人家孤零零一个人睡。嘻嘻,所以乖老公,你说我们该咋办呢?”

  妻子这个理由,看似正确,实则漏洞百出。不过我一时却不好反驳,也不知从何反驳。

  我干咳两声,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你昨晚不是陪妈睡么?今天晚上,还要陪妈睡,还要我做和尚啊。”

  “我不去,难道你去?总而言之,我们俩个要去一个!”妻子嘟起小嘴,气乎乎地说。

  我心头一乐,贼眉鼠眼地说:“那好呀,我去陪妈睡。或者,我们俩个一起去陪妈睡…大被同眠,正好打发漫长黑夜,嘿嘿…”

  “你——”妻子手指着我,一脚踹在我蛋蛋上,痛得我嗷嗷直叫。“左京,你胡说八道什么,这种玩笑你也开。信不信我阉了你,让你做一辈子和尚!”

  我跪在床上,双手护蛋,兀自叫苦连天,愁眉苦脸。

  “老婆,你真要谋杀亲夫呀,”我拉长脸,心里不是滋味。“你一脚下去,不分轻重,几乎踢破我蛋蛋。敢情真想我做一辈子和尚啊…”

  “谁让你说话不知轻重,活该!”妻子唾骂一口,随即紧张起来,换了语气。“——真有那么痛么,你不会假装吧。”说着坐起身,凑到我胯下,关切地说:“快把裤子脱下来,我给你看看…”边说边自行解开我皮带,连同内裤一起扒拉下裤子,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握住蛋蛋,轻轻揉弄起来。

  “对不起,老公,我错了——”妻子可怜兮兮地说,神情极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,等待老师责备。

  第165章

  其实,自打妻子换了语气,心疼起我,说来奇怪,刚才蛋蛋上的巨大痛疼,便消失得一干二净。取而代之,是妻子小手地温柔抚摸,以及从头皮升起的丝丝快感。

  不过,我哪能就此轻易舍弃妻子温柔如水的贴心伺候,故意装成痛不欲生样子,博取妻子的同情和怜悯,拖延她温柔如水的服务时间。

  “怎么样,还疼么,老公?”妻子关切地询问。

  我心里面贼笑不已,倍儿劲地点头说:“疼,疼死了…经你手抚摸之后,疼痛有所缓减,不过,还是依旧疼。这样吧,老婆,我听说口水可以止疼消炎,你用小嘴裹一下我可怜的蛋蛋吧。”

  妻子闻言,信以为真,竟然俯身张开小嘴,便含入一颗蛋蛋,津津有味舔起来。看她万分认真的傻样,我一时忍俊不禁,捧腹大笑。

  “哼,净骗人,臭老公——”妻子情知上当,猛地一把推开我,跳下床。“罚你今晚一人睡,我去陪妈妈咯。你一个人要乖乖呆在家里,不许胡思乱想,心生邪念。明晚回到北京家里,娘子一定好好补偿你,倾尽所有本事伺候你。啵——”说完,抛个飞吻,娇滴滴向门跑去。

  我急忙起身,要去抓住妻子,刚来喊道:“…”话还未开口,她已经回眸一笑,对我挥挥手,小偷似的溜出了门。“你给我回来,老婆,我今晚需要你…”我顿时像丧气的皮球,耷拉下脑袋,蔫菜了。

  “我靠,有了老妈,就不要老公,什么人啊——”我躺回床上,愤愤不平地想。同时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东家,缓缓撸动起来。一会儿,快感便如潮水般紧紧裹住我,收不住手脚。

  “不行,要留到明天晚上射,不能浪费!”

  我想起妻子的话,心头一哆嗦,冒死爬起身,冲到卫生间。然后拿起花洒对准东家,用冷水一阵猛浇,直到它趴下去,软绵绵没了力气。

  “嘘——差点射了,真他妈够悬。”我擦擦额头冷汗,找来干毛巾,抹掉东家上的水珠。“与其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睡,不如去我妈房间转转,说不定有意外收获。兴许能逮着我妈跟那个郑姓领导的奸情,以便验证自己推测。”

  当然,我只是嘴巴上这么一说,为自己的夜猫子生活,找一个听上去还算靠谱的理由。如果你信以为真,那就大错特错。可是,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,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阴差阳错,还真让我给撞见了。

  不过,撞见母亲和郑姓领导奸情之后,我才明白,自己之前所推测的东西,只有三样东西正确无误。第一样东西,就是郑姓领导一直贪恋母亲美色,朝思暮想,要不择手段一亲芳泽。第二样东西,郑姓领导上我母亲,郝江化完全知情。换言之,郝江化拿母亲的美色,跟郑姓领导做了笔权色交易的游戏。第三样东西,为了郝江化的青云仕途和他俩的幸福家庭,母亲心甘情愿做出牺牲,并无任何怨言。

  当我亲眼见到母亲,在郑姓领导那一身肥肉堆砌的胯下,婉转承欢时。我明白,除了尽力配合和讨好,母亲没有任何快感。郑姓领导不是郝江化,他根本满足不了母亲。面对他,尽管母亲笑脸相迎,和和气气,温柔如水。可我知道,那都是客套,是虚情假意,是一个贤惠妻子为了丈夫作出的无畏牺牲。不得不说一下,我今晚所见郑姓领导和母亲的奸情,这是他俩第一次发生关系。所以说,如果刘鑫伟是继郝江化之后,第二个上过母亲的男人。那么,郑姓领导则是继刘鑫伟之后,第三个上过母亲的男子。

  当然,我没亲眼目睹母亲被刘鑫伟上,只是从一起亲眼所见事情中推测,母亲极有可能被刘鑫伟上过了。这个可能性,高达百分之九十五,以至于我才一叶障目,看不到其它问题。

  后来,又是可笑的后来,我才明白,那天晚上,刘鑫伟根本酩酊大醉,不省人事。把话再说白一点,徐琳夫妇到达郝家沟那天晚上,郝江化早设好圈套,在刘鑫伟的酒里下了迷药。换言之,我还以为郝江化和刘鑫伟俩人玩换妻游戏。殊不知,郝江化把徐琳偷了,刘鑫伟原来一直蒙在鼓里,成了名副其实的冤大头。

  我向来不以最坏念头去揣测他人心意,总相信世界存在最后一片美好,所以才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接连犯错误。这是我的悲哀,也是世界留给善良人的悲哀。

  第166章

  我转到母亲房间前,门虚掩着,不用看,就知道里面什么情况。老远便听到时不时传出的女人嬉笑尖叫声,“哗哗哗”的洗牌声,以及男人爆粗口。站在门口一瞧,只见一屋子男女,两桌麻将,还在斗气冲牛地酣战。

  女人一桌麻将,四个脚分别是:母亲、徐琳、王诗芸、岑筱薇。男人一桌字牌,三个脚分别是:郝江化、刘鑫伟、郑姓领导。吴彤坐在母亲身旁,漂漂亮亮,花枝招展,一副乖巧女儿模样。何晓月领着两个保姆,负责照看婴儿,端茶倒水,送点心和水果。

  “京京,你来了呀——”母亲眼尖,我甫一出现门口,就被她瞧个正着。“亲家母和颖颖呢,她俩可好,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吃宵夜。”

  我抽动一下嘴角,闷闷不乐地说:“妈,她俩先睡了。”然后不顾他人搭理,径直走到母亲身旁,看她手里的牌。

  “京哥——”吴彤怯生生唤我,粉脸含羞。“吃杏花酥吧,厨房刚做好送来,味道既香又甜。”

  我咧嘴笑笑,从吴彤手里接过一块香气四溢的杏花酥,放在嘴里慢慢嚼着。“嗯,味道真心不错——”我竖起大拇指,点头称赞。

  “多吃一点吧,儿子,”母亲转头一笑。“还有这个油麻饼,妈妈知道,你肯定喜欢吃。”

  我一手搭母亲肩膀,挨紧她靠椅子边缘坐下来,接着拿起桌子上的油麻饼,津津有味吃起来。

  “很好吃吧,儿子,妈妈没说错吧,”母亲打出一张牌,笑眯眯地说。

  “嗯、嗯、嗯——简直是绝世美味,”我连连点头,狼吞虎咽。“妈,是你做得么,不然哪能如此好吃,堪比瑶池仙果。”

  “吆嘿,一个普通油麻饼而已,还堪比瑶池仙果,你当自己妈妈是王母娘娘啊,”徐琳出言挖苦道。“知道你们母子感情好,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。”

  “琳姐,你吃哪门子飞醋啊,”母亲摇摇头。“要说母慈子孝,你可是有俩阳光帅气的儿子,他哥俩谁比京京差呀。”继而看一眼吴彤,换了个语气道:“彤彤,你不是没找男朋友嘛,阿姨把琳姐小儿子介绍给你,如何?”

  “萱诗姐,你饶了我吧,我儿子哪能配得上你的贴身秘书,”徐琳咯笑道。“依我看,彤彤对京京倒蛮上心。萱诗姐,不如你给京京找个爱妾,招彤彤做二媳妇吧。”

  “你这张嘴…”母亲顿时哭笑不得,“看哪一天,我不把它撕烂!”

  “好怕呀,人家好怕呀——”徐琳放下麻将,比了个鬼脸。

  正说着话,母亲放在桌子一角的手机,“叮咚”一声,传来一条短信。我迅速瞄一眼,犀利地扫射到屏幕上发信人的名字,原来是妻子。母亲拿起扫看一眼,然后赶紧摁下屏保,把手机放到裤袋里。接着,母亲转头看我一眼,很不自然地笑笑。

  我隐约察觉到母亲眼神里有一丝慌乱,却不明白,她为什么看到短信后会紧张。所以,我当时并没过多往心里面想,而且很快就忘记了这茬子事。

  打完一局牌,母亲突然推脱道:“京京,你代妈妈打几把,妈妈浑身不舒服,想去洗个澡。”

  我不假思索便应承下来,接替母亲的位置。随后,母亲起身离开,一个人进入主卧室。没多久,母亲打开门,站在门口唤道:“老郝,你把牌放一下。你进来,我跟你交待一件事——”

  “什么事呀,神神秘秘,非得跑到卧室里,栓上门说呀,”徐琳带头哄笑起来。“萱诗姐,待会儿轻点弄啊,我们可都在外头听着呢。”

  “你呀——从没个正经,”母亲跺跺。“老郝,叫你快来就快来,磨磨蹭蹭干什么呢。少打一把牌,你会死呀!”

  “吆喝,老婆大人发威了,”郝江化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黄牙。“两位兄弟,妻命难违,失陪了,失陪了。”说完,对他俩把拳一抱,得儿瑟地走到母亲跟前,被她一把拉进卧室,关上门。

  自打主卧门关上,我的心思已不在麻将上,全部跟随郝江化飞了进去。说实在话,明白人都晓得夫妻俩在里面干什么勾当。只不过,我有点搞不懂,母亲居然被那个粉红色跳蛋,搞得如此猴急,竟然不顾羞耻,连片刻功夫都等不下去了。

  第167章

  不过,更令我意外的事情,马上就出现了。郝江化进去不到五分钟,门很快打开,接着他走出来。

  “哎呀,笑死我了,”徐琳顿时捧腹大笑,前俯后仰。“老郝,看来你真老了,没到五分钟就搞完了呀。传出去不笑死个人啊——”

  “大妹子,哥告诉你,你严重想歪,”郝江化正了正色,眼珠子骨碌直转。“我们夫妻正经很,从不搞那些小动作。哥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你,我和萱诗刚才什么都没做,萱诗真有正事要交待我,并不是你想那一套哦。”

  “是啊,你是柳下惠,坐怀不乱。她是孟姜女,一往情深,哈哈——”为自己的妙语连珠,徐琳拍手叫绝。“你俩简直就是绝配,新时代的梁山泊和祝英台。”

  “什么事呀,江化兄?”刘鑫伟追问道。

  郝江化朝我这边瞄上一眼,正儿八经地说道:“山庄突遭大贼,萱诗叫我过去处理一下。两位兄弟,不能陪你们玩牌了,失敬失敬!一句话,我桌子上赢得钱,就由鑫伟兄做主,分给今晚在场每一位女士。两位兄弟若是不嫌弃,改日我定当带着拙荆,登门造访,失陪失陪…”边说,边对大伙作揖打躬,客气万分。

  听说可以分钱,在场女士顿时山呼万岁,一个个争先恐后去刘鑫伟那里抢,早没了继续搓麻将心情。郝老头子那一堆钱,少数也有三十来万,在场五个女人,每个人都至少分个五六万块吧。

 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,目送郝江化点头哈腰退出房间,轻轻带上门。不知怎地,郝江化带上门刹那,我感觉他怪怪地瞅了我一眼。我注意到到,他双眼里流露出一种特别异样的光芒,扎在我身上,如芒刺背般疼痛。跟着,我的心紧紧一揪,放佛感应到来自地狱的魔咒之音。

  郝江化离开后,两桌牌自然而然散了。分完钱,每个女人脸上都喜气洋洋,容光焕发。先是徐琳夫妇率先离开,接着走了岑筱薇和吴彤,然后是王诗芸。等母亲洗完澡出来,房间里就只剩我、何晓月和郑姓领导。

  沐浴完后,只见母亲身穿一套白色蕾丝睡裙,外罩一件银灰色大风衣,脚上一双毛茸茸的睡拖,秀发湿漉漉地批在肩上。眼角含笑,含情脉脉,双靥红润,欲说还休,全身上下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。

  郑姓领导见着母亲后,当即魂不守舍,看得目瞪口呆,口水直流。那馋嘴猫一样的色相,让我恨不得从厨房里拿来把刀子,剜掉他两只眼珠子。

  “郑市长,您喝茶吧——”

  母亲从何晓月手里接过茶杯,微微弯腰俯身,捧到郑姓领导跟前。趁此机会,老色鬼伸长脑袋,朝母亲脖领里瞧去,舌头舔来舔去。

  “妹子,咱白天说不是说好了嘛,”郑姓领导连茶杯一起,握住母亲的手,反复摩挲。“不叫市长,叫哥哥,你不会忘了吧。”

  母亲脸色一红,眼角余光扫向我,急速抽回手,站直身子。

  “哪能忘呢?什么都可以忘,唯独这件事不敢忘,”母亲理了理秀发,柔笑说。

  “咳咳咳——”郑姓领导这才顾忌到旁边有人,情知刚才失态,连忙咳嗽几声,假意朝我笑笑。“左京,还在这里呀。时候不早,该去休息了。年轻人,就应该早睡早起,精气神十足。”

  “谢谢郑市长关心,我想多陪陪我妈,等郝叔叔回来——”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老色鬼一句。

  或许,此时此刻,老色鬼心里正一个劲儿咒骂我不识趣,坏他好事呢。我原本想早点去休息,自打明白这一点后,越是赖着不走,看他能耐我何。

  一杯茶喝完,母亲又给郑姓领导添了第二杯茶。喝完第二杯茶,老色鬼开始坐不住,在房间里四处走动,并不时朝我瞪一眼,无计可施。

  “早点去休息吧,京京,”母亲见状,柔声劝慰。

  “妈,我不困,多陪你一会儿,没事,”我嬉皮笑脸回答。

  又干坐十几分钟,郑姓领导不得已暗叹一声,假惺惺起身告辞。母亲吩咐何晓月领郑姓领导去休息后,送他到门口。俩人互道晚安后,母亲掩上门,折回客厅沙发,挨着我坐下来。

  第168章

  “京京,快去睡吧——”母亲盈盈一笑,握住我的手。“你像个小孩子似的,跟他怄什么气,他可是副市长,咱惹不起。”

  “妈,我就气他,色迷迷看你样子,”我脱口说道。“现在当官的人,没一个好东西!不是四处捞钱,疯狂榨取老百姓,就是到处玩女人。只要被他们看上去的女人,不弄到床上,那些狗官就不罢休。我呸!什么社会呀,简直一团黑——”

  母亲愣了愣,伸手抚摸着我头发,平静地说:“别说现在这个社会,哪一朝哪一代,当官的人不都是这个样。俗话说得好,民不与官斗,斗来斗去受伤的人总是自己。你也长大成家做爸爸了,妈妈要说你一句,刚才你对郑市长真有不敬。要是换成别人,肯定会成为他打击报复的对象。”接着柔声道:“你放心,妈妈自有分寸,不会让他胡来。何况,有你郝叔叔给妈妈做主,他要敢乱来,先要掂量掂量你郝叔叔的拳头。”

  听完母亲的话,我闷一口热茶,低下头,沉默不语。

  “好吧,你自个在这里喝茶,妈妈到楼下把萱萱抱上来,”母亲莞尔一笑,起身摸摸我的脑瓜。“今天晚上,妈妈带萱萱睡——”说玩,母亲扭动俏臀,走出了房间。

  目送母亲背影消失,我心思活络起来,眼睛瞅来瞅去,最后定在主卧门口。

  说实在话,母亲同郝江化俩人的卧室,自打他们结婚闹洞房进去过一次,之后我便再没参观过,不晓得如今布置成啥模样。两年多来,在这个温馨可人的小窝里,如果按平均每天两次来算,可以说郝江化至少操了母亲一千八百二十五次。以郝江化的惊人能力,如果按每次射精五十毫升计算,不管是干穴,还是操屁眼,还是口爆,他已经在母亲身体里灌溉了九十一点二五升精液。

  九十一点二五升,这是一个什么概念?相当于母亲体重的一点五倍!

  想着想着,我双脚不由自主走到卧室前,轻轻一推,门应声而开。

  只见一张水晶席梦思大床,静静地躺在卧室中央,头部靠着墙。墙壁上,挂了副巨大婚纱照。照片上,母亲穿着低胸婚纱,露出半个香肩,手捧一束郁金香,侧头亲吻郝叔。郝叔从身后搂住母亲,居高临下,吻在母亲双唇上。

  你可能想象不出,这幅婚纱照上的母亲,有多么完美,多么动人。我一眼看下,便久久不愿挪开视线,只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,让我永远注视着最美的母亲。

  除席梦思大床外,卧室还有精致的化妆台,豪华更衣柜,以及宽大的落地玻璃窗。当然,不得不提一下里面的奢华浴室,面积差不多有二十来平米。不仅设有淋浴、缸浴、桶浴,还设计了一个可供三人同时冲浪的小型浴池。令我惊讶之处在于,浴室穹顶和外墙,安装了一溜儿玻璃幕墙。更神奇之处,站在里面,竟然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世界!

  “我了个球,郝老头子还真会玩。在浴室装上这种钢化玻璃幕墙后,他同我妈在里面做什么事,都能清清楚楚看见外面的人。而外面的人,尽管看向他们,却根本瞧不见里面情况,”我咬牙切齿,喃喃自语。“真不敢想象,母亲第一次在这样的浴室里洗澡,她是什么样反应。第一次跟郝江化在这样的浴室做爱,她要承受多大心里压力。第一次在这样的浴室里大小便,她的心里阴影面积,会不会把天盖住…”

  正凝神思索之际,突然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。八九不离十,我想应该是母亲抱郝萱返回,边走边哼着小曲儿。

  “如果被我妈撞见自己闯进她卧室,此事肯定非常尴尬。夫妻之间的秘密被外人窥见,我妈丢了脸面,说不准,她会勃然大怒,几个月不搭理我这个儿子。”

  想到这里,我稍加判断,就迅速跑到阳台上藏起来。说时迟,那时快。我前脚刚把身子藏好,母亲怀抱郝萱,后脚踏进卧室。

  “…这孩子,要他等一会,咋没影了呢,”母亲嘀咕。“八成回屋睡觉去了,也不晓得跟妈妈说一声晚安。”边说,边把熟睡的郝萱,小心翼翼放到床上,盖好被子,在她小脸蛋上亲一口。

  “唉,两头都不是省心的人——”母亲长叹一声,在床头坐下来。“那头就是个混世魔王,贪图一时快乐,魂早散去,估计不玩个通宵,死都不会回。这头依旧是个没长大的男孩,妈妈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”

  第169章

  我心知母亲口中所说那头指郝江化,这头指我自己。今天才知道,原来在母亲眼里,自己虽说早成家生子,却依旧是个没长大的男孩。可是那头所指郝江化图一时快活,不玩个通宵死都不会,是隐射哪件事呢?我疑惑不已,苦思不得其解,静等母亲自行揭开谜底。不料母亲竟然跟我打起哑谜,只抱怨这么一句话后,就只字不提了。但见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萱萱身上,专注地凝视着女儿红扑扑的脸蛋,神情慈祥而安宁。

  墙钟“滴答滴答”走着,在宁静祥和的氛围当中,时间一分一秒,从眼前流逝。我偷看母亲,母亲注视着女儿。然后只见小家伙砸吧了一下小嘴巴,张开水汪汪的大眼睛,瞄母亲一眼,重新合上。这时,我看见母亲微笑着摸了摸萱萱小脑瓜,随后缓缓拉开睡裙胸领,掏出一只颤巍巍的雪白奶子,把乳头凑到萱萱口中。

  萱萱本能地一口叼住母亲的红润乳头,闭着眼睛,“吧唧吧唧”吸起来。

  正在这温馨甜蜜时刻,突然,卧室门被人推开。一个男人非常生硬地闯进来,且从身后一把搂住了母亲。猝不及防,母亲吓了一跳,猛然回头,看见一张色胆包天的猥琐脸庞。

  这张脸庞的主人,不是别人,正是去而复返的郑姓领导。

  “想死哥哥了,好妹子——”郑姓领导气喘咻咻,张嘴便往母亲脸蛋上亲。“快给哥哥吧,哥哥想你都快发疯…”边说边掀母亲裙子,另一只手摸上她胸脯。

  “你…别这样…”母亲面红耳赤,推了推郑姓领导,无奈力气太小,根本推不开。“我女儿在这里呢,你别乱来,行不?”

  “好,我不乱来,不过你要答应给我。”

  郑姓领导一手抓住母亲另一只雪白乳房,一手伸入裙底。母亲夹紧双腿,双手死死护住裤裆,不让对方得逞。

  “你快放开!”母亲催促道。“把我女儿吵醒,我跟你没完。”

  “好好好,我放手,你莫要怪我,我太想得到你了,”郑姓领导唯唯诺诺。“你答应我,要给我。”

  “你先放开——”母亲气红了脸。“快放开,放开再说!”

  郑姓领导又把“你要给我”叮嘱一遍,这才依依不舍放开母亲。母亲趁机坐起身,几下弄好裙子,用风衣紧紧裹住自己,理了理凌乱的秀发。然后给萱萱盖好被子,坐在床头,忐忑地审视着郑姓领导,眼里全是厌恶之色。

  “妹子,不是哥唐突,哥一时性急,忘了跟你讲,”郑姓领导拿出手机,轻声说道。“这是江化给我发的短信,你自己看吧,他同意你陪我睡一个晚上,所以哥来找你了…”

  话未说完,母亲夺过郑姓领导的手机,查看着短信记录。我注意到母亲的脸色慢慢柔和下来,对郑姓领导的厌恶之情,似乎减少三分,取而代之的是媚眼和笑脸。

  “哥,你刚才搞突然袭击,我还以为遭色狼了呢,”母亲露齿一笑,艳若桃花。“这样吧,哥,萱诗今晚是你的人。不过,你答应明年初选举,帮江化爬上副县长位置,一定不能食言。”

  “放心,包在我身上,我敢打包票!”郑姓领导信誓坦坦地说。“现在可以了吧,我的大美人,可想死我了——”接着,把母亲拉入怀中,上下其手。

  “一个晚上,大把时间,猴急什么,”母亲咯咯娇笑,推开郑姓领导。“哥,你等一下,还有个文件,需要你签一下字。”

  “什么文件?”郑姓领导亲母亲一口。

  “我公司上报给市里的税收减免提案,几个月都没批准。哥是分管税务一把手,听说提案就是被哥打回来,”母亲纤纤玉手箍着郑姓领导脖子,笑盈盈地说。“现在好了,咱们是一家人了,哥可以签了吧。”

  “当然没问题!只要我大笔一挥,以后每年你们公司少缴八千万税费,”郑姓领导捏着母亲精致的脸蛋,得意洋洋地说。“好妹子,你不能怨哥。要不是这样,哥哪能得到你这样可人的大美女哈。”

  “谢谢哥——”母亲蜻蜓点水地吻了吻郑姓领导额头。“哥,你等一等,我拿一下文件。”说着,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,递给郑姓领导。随后,又递给他一支碳素派克钢笔。

  “哥,名字签这里,还要写下日期…”母亲帮郑姓领导翻到最后一页,在文件上指指点点。“签完,我今晚就是哥的人了——”

  第170章

  郑姓领导当即大笔一挥,然后淫笑着搂起母亲,连亲几口,放到床上。母亲收好文件,咯咯娇笑,伸出大长腿摩挲着郑姓领导裤裆,媚眼如丝,摄人心魄。郑姓领导随即一把跪下来,抱住母亲双腿,从脚趾开始,一毫米一毫米啃,直至啃到雪白丰满的大腿根。

  “妹子,你自己脱,还是让哥给你脱啊?”郑姓领导淫笑。

  “我自己脱吧,哥——”

  母亲莞尔一笑,手伸入裙底,脱下白色内内。然后向郑姓领导抛个秋波,把白色内内甩在他脸上,勾了勾手指。郑姓领导抓住内裤猛嗅几把后,放入上衣口袋,接着一个饿虎扑食,口中叫道哥来了,抱住母亲一双缎子般光滑的大腿。不容分说,郑姓领导埋首母亲胯间,张嘴含住花蕊,“吧唧吧唧”吃起来,如痴似醉,状比癫痫。母亲秀眉微蹙,咬紧下唇,双手抱住郑姓领导大脑袋,身子时而抖动,不胜酥麻。

  看到这里,我已不忍直视,内心五味杂陈,翻江倒海般难受。暗吸一口气,我把视线投向阳台外深邃的黑夜,以及在夜风中凛凛作响的苍茫群山。

  想起一句禅语,即所谓“云想月来花想影,你淫人女人淫妻。空即色也色即空,空空色也色空空。”郝江化淫人妻女,郑姓领导也淫他妻,淫来淫去,倒显得蛮公平。什么爱呀恨呀情呀美呀丑呀等等,哪抵得上一个色字。若说色乃一场空,爱呀恨呀情呀什么,倒头来还不照样一场空。

  伤神间,突地从郝家大院传来一声轿车喇叭响声,撕破了夜的宁静。我循声望去,只见一辆黑色大奔车,里面亮着光。依稀可辨一对男女,相互搂紧对方,正在疯狂地纠缠、交媾。从我的角度,恰好可以看见裸着屁股的男子,把女人压在前排驾驶座位上,一下一下使劲干。女人双腿修长,高举着紧紧箍在男子腰背上,同时双手环住男子脖颈,承受他一波高过一波的奸淫。

  这般狭小的空间里,女人身体几乎被折成上下两半,虽听不到声音,我却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痛楚。我怀疑女人柔弱的身子,如何能承受对方持续不断地撞击,她一定很爱车里男子,才会做出巨大牺牲。

  转向卧室,郑姓领导已吃完母亲花蕊,淫笑着脱下裤子,露出一爿黝黑丑陋的下体。只见干草丛间,一条猩红的粗短肉虫,耷拉着脑袋,蠢蠢欲动。

  “妹子,轮到你服务哥了,”郑姓领导招招手。

  母亲盈盈一笑,从床上爬起身,蹲到他脚下,理了理秀发。然后伸出白净右手,轻轻握住可怜的肉虫,大拇指挤挤马眼,脱下包皮。接下来,母亲俯下螓首,伸出香舌,蜻蜓点水地舔了舔龟头。郑姓领导猛地一哆嗦,身下肉虫急剧暴起,刹那间便增长变粗,张牙舞爪。

  “哥,舒服吗?”母亲抬起下巴,柔声询问,同时单手缓缓撸动东家。

  “舒服死了,快一点,妹子——”郑姓领导催促道。“我朝思暮想,被你小嘴巴含住什么滋味,今儿一尝,大快人心啊!妹子,给哥吹出来,算咱们第一炮。哈哈,今天晚上,哥要在你身上至少打五炮。一炮射你嘴,一炮射你穴,一炮射你屁眼,一炮射你丰满白皙屁股,一炮射你两个肥硕奶子…”

  母亲撇撇嘴巴,讥笑道:“哥,你行吗?别贪图一时快活,伤了自个身体,妹子可担当不起。”接着正色说:“哥,屁眼你不能玩,干穴要戴套套,不能射里面。这两样没得商量,哥必须依我,行不?”

  “行——咱不急,以后缓图之,哈哈,”郑姓领导贼笑不已。

  母亲柔柔一笑,俯身张开小嘴,含住龟头,一寸寸吞入嘴里,直至全根埋没。停留片刻,母亲一手揉弄两颗蛋蛋,摆动螓首,吞吐起来。很快,郑姓领导便微闭双眼,舒服地哼唧起来。

  我吞了吞干燥的喉咙,情不自禁伸手,揉弄高高隆起的裤裆。

  视线投向郝家大院,车里男女已换了种姿势。男子坐在驾驶位置上,双手搂紧女人大白屁股,一上一下耸动着。女人偎在男子怀里,背向车头,很有节奏地配合男子的动作。

  俩人用这种姿势干了十把分钟,女人滑到男子身下,埋首对方股间。看得不甚清楚,可是明眼人都清楚,如同母亲一样,女人正在给男子口交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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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之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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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5-20 08:15:11 | 只看该作者|
  第171章

  女人身子滑落后,借助车里微弱的光线,很容易便辨认出男子脸的轮廓。

  这张轮廓分明的脸,即使化成灰,我都能一眼认出来。这张脸的主人,因为对他的反感和憎恶,经常闯进我的大脑,成为梦魇妖星,我实在太熟悉了。不是别人,这张脸的主人,正是母亲口中所指——混世魔王郝江化。

  既然认出郝江化来,那么车里的女人,我估计不是王诗芸,便是岑筱薇了。单从身形轮廓判断,王诗芸的可能性更高。

  “这对狗男女,还真他妈有情趣!房间里玩腻了,居然半夜三更跑到外面玩车震,”我暗骂。“说郝家祖宅是名副其实的淫窝欲窟,看来一点都不过分。老子才呆五个晚上,就发现如此之多丑陋勾当,要是继续住下去,那还不罄竹难书!”

  此时,耳边突然响起郑姓领导一声大叫,回头看去,原来老色鬼射精了。只见母亲嘴角挂着一丝白色粘稠液体,还有手上、脸蛋上、衣领上,多少都沾了点。

  “哥,休息一下吧——”母亲拿来纸巾,一一擦掉污秽,整理停当,恢复端庄正经样。“我漱一下口,你在床上休息。记住,千万别吵醒我女儿。”

  “嗯,知道啦。”郑姓领导喘气连天,揭开被子一角,慢腾腾躺下来。“妹子,快点来,哥想楼着你睡。”

  姓郑的这副狗嘴脸,简直叫我恶心反胃,恨不得冲进去,一刀砍下他那颗大脑袋——做尿壶!

  母亲走进浴室后,我的目光转移到楼下。只见车里灯光关了,郝江化边穿衣服边从驾驶位出来,转到右边,坐进副驾驶位。接着,轿车发动,车头灯照起,亮如白昼。一眨眼功夫,轿车已开出院子,把郝家沟远远抛在脑后。

  我极目远眺,从轿车行驶路线判断,应该是朝山庄方向而去。想必郝江化尚不满足,还要在温泉池里,跟王诗芸大战三百回合。

  “这对狗男女,真是醉生梦死,沟壑难填啊。巴不得他们整夜整日搞,然后油尽灯枯,精尽人亡,早日超生。阿弥陀佛!”我双手合什,虔诚默念。“佛祖啊,愿你保佑郝老头子,一身花柳病,早死早投胎。愿你保佑姓郑的老色鬼,早上出门,被车撞个稀巴烂,让他死无全尸。阿弥陀佛!”

  祷告完成,母亲从浴室里走出来,脸上挂满笑容。

  “哥,不好意思,让你等久了——”母亲把头发挽成发髻,回眸盈盈一笑,脱去大风衣。

  “别说了,妹子,快躺进来。”郑姓领导猴急地掀开被角,拍拍床铺,让母亲睡。“里面可暖和,还有你的体香呢。”

  母亲走到床头,看了看萱萱,摇头道:“哥,你躺外头,我睡中间,好照顾女儿。”

  郑姓领导随即挪开位置,扶母亲走上床,在他右手边躺下来。

  “哥,把灯关了吧,”母亲吩咐。“一直亮着,对小孩眼睛不好。”

  “妹子,哥还想看你这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呢。瞎灯黑火,搞什么东西啊——”郑姓领导淫笑着搂住母亲,下身紧紧贴住她背臀。“妹子,你瞧!哥这玩意一碰你,就翘起来了,嘿嘿。”

  母亲扭了扭臀,婉拒道:“哥,歇会吧。我给女儿喂几口奶,再让你搞。”

  “你乖乖把屁股蹶高点,哥躺着操你,不影响你给女儿喂奶。”郑姓领导一手拉开母亲裙领,抓住她两只丰满白皙奶子,用力抓捏几把。“喂奶吧,你一边给女儿喂奶,哥一边操你小穴。”

  闻言,母亲皱紧眉头,默不作声。

  “咋了,不高兴了?”郑姓领导亲母亲一口,柔声询问。

  母亲露齿一笑,小声说:“…没,没不高兴。哥,你搞吧,你搞完,我再喂女儿奶。”

  “别介呀,妹子,哥就喜欢这样操你,”郑姓领导砸吧砸吧嘴巴,口水直流。“一边是满满的母爱,一边是淫荡的贱货。这种操法,特刺激,以前哥就经常这样玩自己老婆。现在孩子长大,冒得玩了,哥就到处物色少妇。边让她们给儿女喂奶,边狠狠干她们,真得很刺激。”

  第172章

  “不要,哥,我无法分心,”母亲眼里露出鄙夷之色。“万一太用力,吵醒我女儿,就不好弄了。搞之前,戴上套子吧,哥——”说完,欠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只安全套,交给姓郑的,然后复侧身躺好,包含柔情凝视着怀中娇美可爱的萱萱。

  郑姓领导嘟哝一句,手伸到胯下,胡乱戴好套子。接着,他掀开母亲睡裙,裸露出大白屁股。随之一手握住东家,一手摁住母亲腰胯,对准宝蛤口用力挤了进去,直至全根吞没。

  “妹子,你里面可真紧,比那十七八岁少女还要紧,”郑姓领导哼唧一声,惬意得很。“不料你竟然是个莲花穴,操一次,死不足惜,哈哈。江化兄福大命好,叫哥哥羡慕啊——”

  “快操吧,哥,操完还睡觉呢,”母亲催促道。

  “等不及了呀,大美人——吆西,瞧你这一对大奶子,跟水豆腐似的,晶莹剔透,娇脆欲滴,哥都舍不得糟蹋。”郑姓领导亲母亲一口,恬着脸说。“给小宝贝喂奶吧,好妹子,算哥求你了。”

  母亲掩上脸,摇头说:“不要为难我了,哥。你快操吧,不操就回去,我要睡觉。”

  “似此等良辰美景,洞房花烛之夜,哥怎舍得你睡觉呢?啧啧,想哥操你,那就求哥啊——”郑姓领导淫笑不已。“求哥吧,好妹子,求哥操你,满足一下哥的虚荣心。”

  母亲没好气笑笑,假意浪叫道:“哥,求求你,快一点操我吧。嗷,好想要哥,妹子好难受,迫不及待要哥操了。”

  郑姓领导嘿嘿发笑,双手抱住母亲丰臀,耸动腰肢,大力抽插起来。母亲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和被角,用娇弱的身子护住女儿,抵挡一波接一波的撞击,不让小家伙受到影响。只听肉股相撞,床“吱呀”作响,微微晃动。

  “轻一点,哥,你太大力气了,会吵着萱萱——”母亲赶紧制止。

  “收不住手脚啊,妹子,”郑姓领导满头大汗,狠狠地顶了母亲几下。“小孩子家,不懂什么事,看到也没什么关系…”

  闻言,母亲秀美微蹙,满脸不悦之色,转而道:“哥,咱们去浴室操吧——”说着,径直起身,跨过郑姓领导,跳下床,奔向浴室。“快来吧,浴室里好玩。”

  郑姓领导口中嘟哝,病怏怏爬起来,瞟一眼熟睡的郝萱,光着屁股跟进浴室。母亲望一眼床上酣睡的女儿,满脸幸福,随即理了理鬓角,轻轻带上门。不一会儿,便从里面传出微弱的“啪啪啪”声,时断时续。

  趁此机会,我蹑手蹑脚走进卧房,一步一步踱到浴室门口。门虚掩着,露出一道细缝。朝里面瞧去,只见母亲双手扶在浴缸上,微仰脖颈,蹶着大白屁股,任由郑姓领导从身后干。在姓郑的奸淫之下,母亲一对大白兔似的奶子,晃来晃去,荡起层层乳浪,甚为迷人。

  俩人背对我,能清楚看见郑姓领导一副黝黑皱巴的卵蛋,不断击打在母亲丰满白净的臀部,跳来跳去。此外,还能看见一根黢黑皱巴的火棍,插在母亲萋萋芳草丛间,跟辛勤园丁似的,进进出出,不辞劳苦。

  “妹子,哥终于干到你了,干到你这个朝思暮想的大美人了,”姓郑的亢奋直叫。“只要功夫深,铁杵磨成针。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咱们老祖宗,实在太会说话,正是他们教会哥一个道理,凡事要有耐心。哈哈…”

  “妹子,你知道么,你是哥干得第一百零八个人妻,不多不少,刚好凑成一个水泊梁山,啸聚绿林。哥干了那么多美女,没有一个抵得上你,跟你比起来,以前玩得那些人妻少妇,简直就是浮云野马。要是江化兄肯,我愿意把自己所有情人跟他交换你,还可以加上我老婆、女儿和儿媳…嘿嘿,江化兄也有个漂漂亮亮的儿媳妇,美得掐一把,都能流水。那漂亮娘们,我一看就神魂颠倒,茶饭不思…”

  春光乍泄,满室浓浓奸情,潮水般紧紧裹住,让我无法喘气。我想一直偷窥下去,看尽母亲淫荡本色,认清她双面妖姬本性。可是,心底一个声音告诉我,此地不宜久留,不可恋栈。思来想去,还是浅尝辄止、见好就收方为万无一失之策。于是,我最后瞥母亲一眼,狠下心迈开脚步,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。

  关上门,来到过道,我抚摸着胸口,长长吁了一口气。稍停片刻,我攥紧拳头,快步走向自己房间。

  第173章

  和衣躺在床上,我辗转反侧,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姓郑的奸淫母亲之情景。忽儿母亲笑盈盈向我招手,忽儿姓郑的满脸亵笑。忽儿母亲裸体袒裎,媚眼如丝。忽儿姓郑的趴在母亲身上,亢奋地抽插。总而言之,一团乱七八糟东西,整得我久久难以入睡,直至天微微亮,才迷迷糊糊睡去。

  好像一闭眼功夫,突然传来熟悉的柔柔呼唤声,听在耳朵里,说不出多么舒服,多么惬意。于是,在极度混沌的黑暗中,我奋力睁开双眼。

  一道光射入我眼,随之而来,是一张比天使还动人的灿烂笑脸。这张难以言说的脸蛋,五官端正,肌肤白腻。此刻看上去,似乎带着晨光中的露水,恬静祥和,温馨甜美。

  “…老公,你醒啦——”妻子蹶着肉肉的小嘴,如兰般的气息扑在我脸上。“人家可想你啦,知道么,所以一睡醒就迫不及待过来看你。老实交代,昨晚有没有不规矩,自己用手?”

  “什么用手?”我闭上眼睛,半个脑袋尚未醒来。

  “哼,那我直说了,嘻嘻,你有没有打飞机呀,”妻子抿嘴偷笑。

  我总算听明白妻子的话,苦笑着摇摇头,丢给她一句“没有”。妻子抛个秋波,不容分说一只手伸入被窝里,摸到我裤裆,一把握住肉鼓鼓的东家。她的小手冰冷刺骨,募地抓住我命根,顿时冻得我一阵哆嗦,早没了睡意。

  “——我了个妈呀,宝贝,你的手贼太冰了,”我弹坐起来,双手紧紧护住裆部,一脸苦相。

  诡计得逞,妻子不由开怀大笑,前俯后仰,花枝乱颤。

  “谋害亲夫,亏你还笑得那么开心,”我长叹一声。“苦也,苦也,摊上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…”嘴上这样说着,东家却在妻子手里,一点一点抬起头来,蠢蠢欲动。

  妻子拍我一掌,嘟起小嘴说:“为妻看你可怜,想好好服侍你,不料你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。既然如此,罢了,我省点力气好回北京。”说完,狠狠抓我东家几把,就要抽回小手。

  我哪能遂妻子愿,陡地捉住她手,贼笑说:“颖颖啊颖颖,大清早就来惹我,现在想走,我可不干了。摸都摸了,何必在意一时半刻功夫,就多摸一会儿,让为夫好好过瘾。”接着,把妻子往怀中一拉,双手抚上她饱满坚挺的酥胸。

  妻子娇笑着倒入我怀里,连声求饶道:“对不起,老公,人家错了,你放过小女子吧…”

  我捧住妻子俏脸,凑到她鬓发上连嗅几口,闻到一股湿漉漉气息。

  “咋了,亲爱的,刚洗头了?”我认真打量妻子一番,伸手摸摸她秀发。

  妻子闻言,脸色一红,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扭头躲开我目光。

  “没有…洗澡呢,”妻子露齿一笑,镇静地理了理鬓发。“你不是知道我向来有晨浴习惯么,人家刚洗澡了。”

  妻子是个晨浴爱好者,这一点倒不假,因此她的话刚出口,我便信以为真了。

  “吆西,鸳鸯浴居然不叫上我。颖颖啊颖颖,为夫向来待你不薄,你却冷落为夫,独自一个人悄悄洗完澡了…”我摇头摆脑,咬牙切齿地说。

 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我这是装模作样,故弄玄虚。不过,此时看在妻子眼里,“鸳鸯浴”三个字却让她心惊胆战,吓出一身冷汗。

  “好老公,你快别怪人家了嘛,”妻子突然双手搂住我脖颈,娇滴滴地说。“晚上回到北京家里,咱再一起洗鸳鸯浴,到时颖颖一定好好侍候你,好不好嘛。”

  “哪能了?还等什么晚上,现在开洗吧,嘎嘎——”我坏笑着一把抱住妻子,从被窝里站起来。

  “不要啊,老公,人家不要…”妻子不由花容失色,尖叫连连。“好老公,不要啊,我不要再洗了。”

  “真不要洗了?”我笑问。

  第174章

  妻子挤出一滴眼泪,楚楚可怜地说:“哼,坏老公,不晓得心疼人家么。人家刚做完全身滋润补水,现在陪你洗个澡,不是白费功夫了么。坏老公,不想理你了——”

  原本就是吓唬妻子,哪晓得她当真,还抹眼泪了。我不禁懊恼自己,连声赔不是,变着法儿哄妻子。左一句亲爱的,右一句宝贝,哄了几分钟,妻子才破涕一笑,然后狠狠拍了我一记。那意思估计是提醒我今后长点记性,别惹她掉眼泪。

  当然,往后看到母亲的私密日记,我才总算明白过来。妻子之所以拒绝跟我洗澡,是因为她此时根本没穿内裤。所谓其它理由,不过是妻子敷衍塞责的借口。

  在母亲的私密日记中提到过,天蒙蒙亮,姓郑的刚被母亲赶走不久,郝江化回来了。一见面,他就洋洋得意地向母亲展示了他的战利品:一条纯棉白色蕾丝内裤。紧接着,郝江化说了一句令母亲记忆犹新的话:同你一样,颖颖真是个极品娘们,在山庄叫了一个晚上。干得我那个销魂滋味儿,事后闭眼一想,还要流口水。

  听完郝江化的话,母亲悻悻地回他道:江化,你听我一句劝,不是我爱唠叨。颖颖毕竟是咱儿媳,是我儿子左京的老婆,以后这种事能少做,还是尽量少做。要是让左京知道你们父女做出败伦丧德之事,局面肯定无法收拾,稍有不慎,恐怕会酿成无端大祸。唉,给你物色了那么多美丽女子,琳姐、筱薇、诗芸等人还是填不住你胃口,非要勾上颖颖。早知会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田地,我当初就不应该纵容你对颖颖的一次又一次胡作非为,都怨我一时心软,铸成大错。事已至此,我这个做妈妈的人,只能寄希望左京永远蒙在鼓里。

  郝江化双手一楼母亲细腰,咧嘴说:你放心嘛,只要我们相互掩护很好,左京那个傻儿,怎么可能晓得勒。好老婆,你知道嘛,除你之外,我最爱的女人就是颖颖了。没有颖颖,我铁定茶不思饭不想,我和她之间的事,哪能怨你。嘻嘻,告诉你嘛,昨天晚上,颖颖叫我老公了。再努把力,不出一段日子,在颖颖心目中,我的地位就要超过左京了。

  母亲“噗嗤”一笑,戳了戳郝江化额头,幽幽地说:瞧你一副没出息的高兴劲儿,颖颖叫你老公,那她该叫我什么。

  郝江化撇撇嘴巴,回母亲道:当然是随诗芸她们一样,叫你萱诗姐啊。然后眼珠子骨碌一转,凑到母亲耳朵上,神秘兮兮地说:其实,我更喜欢颖颖叫我郝爸爸。一边操她,一边她听左一句爸爸长,右一句爸爸短的叫,就觉着心里痒痒,特别刺激。萱诗啊,我可告诉你啊,我能感觉出来,每当颖颖叫我郝爸爸时,这丫头就非常兴奋。还没干她,下面一摸,全部是水。

  母亲拧郝江化一记,羞答答地说:你个死色鬼,好不知害臊,说出这番乖戾之话,我都感到脸红心跳!依我看来,你不仅要防着左京,更要防着我亲家公白行健。你不知道白行健有多么疼爱他唯一的宝贝女儿,更何况,他根本从不拿正眼瞧你。要是有一天,被白行健知道你把他宝贝女儿睡了,还不把他气死,指不定调警察来抓你呢。郝江化嘿嘿一笑,摆摆手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顿了顿,他说道:真有这一天,白老头子壮着自己有权有势,跑到郝家沟抓人,你老公我也不是省油的灯。哼,反正已经把他女儿上了,抓就抓呗,谁怕他!大不了跟白老头子鱼死网破,他不让我活,我也不教他善终…话锋一转,突然淫笑着说:嘿,老婆,我问你,郑市长昨晚睡在你床上吧。这杂毛,一直垂涎你美色,对你魂牵梦绕。昨天晚上让他得逞,肯定折腾你一宿,没让你睡觉。跟老公说一下,他总共搞了你几次?

  母亲闻言,霞飞双颊,捶了郝江化一记,唾骂道:你还有脸问,把自己老婆给别人睡,不知羞耻的老家伙!下不为例,以后这种事,说什么我都不答应。郝江化点头哈腰道:那是,那是,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…唉,你还没回答我,郑市长究竟干了你几次?母亲白他一眼,羞涩地竖起三个拇指,继续唾骂道:他根本不是个东西,只图自己快活!我跟他玩,没一点快感!老公,你知道不,他跟我说,他已经睡了一百多个少妇人妻。真是人摸狗样,满肚子男盗女娼思想,还要装出父母官之态,十足伪君子一个!

  郝江化摸摸脑瓜,笑眯眯地说:这算什么,我听那杂毛讲过,他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。说出来怕你不信,郑市长一个女儿,一个儿媳,她俩坏得孩子都是他的种,嘿嘿。还有,我要跟你坦白,老婆。上个月去市里出差,我住在郑市长家,他让我搞过他老婆和儿媳。正是那一次,我同意找个机会,让郑市长搞你一次。不过,郑市长想搞颖颖,我心知你和颖颖都不会同意,所以没答应他。

  听完郝江化的话,母亲惊得目瞪口呆,一手掩住嘴巴,半天说不出来。

  第175章

  关于母亲的私密日记,在这里,不方便过多透露。至于详细情形,会在后文一一呈现。

  言归正传。话说用完早膳,寒暄片刻,岳母即向母亲辞行。我见机插话,也向母亲辞行。本来还觉得冒然辞行,过于唐突,母亲难以应承。可是,话一出口,母亲推诿几句,便不再挽留,似乎早作好心理准备。原以为母亲会极力挽留我和妻子,至少会留妻子多住些日子,不曾料她这回蛮爽快,没有过多儿女情长。这样一来,倒让我觉着意外,因辞行所带来那份内疚之情,也随之减少三分。

  母亲虽没过多挽留,兴许看在岳母面子上,却坚持要送我们上飞机。收拾物什停当,叫上郝虎开车,母亲连同我仨走出郝家祖宅。郝江化、郑姓领导领着几个主要干部,以及徐琳、岑筱薇、王诗芸、吴彤等一干女眷,给我们送行。

  路虎驶出院子,我回头扫一眼身后人群,眼光落在郑姓领导脸上。只见他腆个大肚,咪着小眼,一边吞云吐雾,一边朝我们挥手告别。在他旁边,郝江化西装革履,顶着半秃的脑门瓜子,朝我们眺目远视。一干女眷,穿红戴绿,婀娜多姿,个个笑盈盈地挥手作别。

  “江化,郑市长,叫大伙都回去吧,别送了——”岳母从后车窗探出脑袋,向大伙挥手告别。

  “亲家母——明年春节,江化带萱诗去北京给您和亲家公拜年,”郝江化追上几步,大声喊。“一路顺风,平安回家!”

  “谢谢你的美意,亲家公,”岳母大声回道。“我和老白,打扫门庭,恭迎亲家公和亲家母光临寒舍!”

  一阵寒风吹过,吞没了岳母的话,飘向很远很远。人群渐渐模糊,稀稀落落,还有几个人年轻人追在轿车后面。他们撒腿欢跑,嘻哈连天,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。仔细看去,郝杰也在他们当中,跟在轿车窗口,不时朝妻子看上一眼,满满全是不舍之情。

  “回去吧,郝杰,别送了,”妻子摇开窗户,嫣然一笑。

  “反正没啥子事,我就想多送嫂子一程,嘿嘿——”郝杰摸摸脑瓜,憨态可掬。“嫂子和大哥,过年可要再来咱郝家沟。咱郝家沟过年,舞狮子,耍龙灯,还唱花鼓戏,可比城里热闹。对了,嫂子,有样东西,我忘记给你。”接着,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笔记本,瞄我一眼,吞吞吐吐地说:“嫂子…这个笔记本上,记载了我所有诗歌作品。听闻嫂子文笔好,精通风雅,平常也吟一二首诗词,所以献上拙作,请不吝斧正。”

  郝杰拙劣的演技,聪明人一眼就看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,当然蒙骗不了我。何况妻子冰雪聪明,郝杰还没开口,便早猜出他意思。

  只是出于礼貌,妻子不便拒绝,于是敷衍道:“好吧,我帮你看看,要是不对之处,还望你不要见怪。你就送到这里吧,我们的车子要加速了。再见,郝杰——”

  “谢谢嫂子,谢谢嫂子…”郝杰欣喜若狂,停下脚步,用力挥着手。“嫂子,您慢走!大哥,不送了!”

  车子走远后,妻子翻看几页笔记本,然后“噗嗤”一笑说:“妈,你文学修养水平最高。郝杰写的诗词,你帮他改改吧。”

  岳母接过笔记本,翻开第一页,念道:“忆梅下西洲,折梅寄江北。单纱杏子红,双鬓鸭雏色。西洲在何处?两浆桥头渡。日暮伯劳飞,风吹乌桕树。树下即门前,门中露翠钿。开门郎不至,出门菜红莲。采莲南塘秋,莲花过人头。低头弄莲子,莲子清如水。置莲怀袖中,莲心彻底红。忆郎朗不至,抬头望飞鸿。鸿飞满西洲,望朗上青楼。楼高望不尽,尽日栏杆头。栏杆十二曲,垂手明如玉。卷帘天自高,海水摇空绿。海水梦悠悠,君愁我亦愁。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。”顿了顿,看大伙一眼,接着说:“这是一首乐府诗,题名《西洲曲》,并非郝杰自己所写…”

  “妈,你看后面吧,有他自己写的东西,”妻子笑盈盈地说。

  岳母闻言,连翻几页,低头念道:“《美人吟》,作者郝杰。单纱杏花衣,云髻月下容。纤纤白素手,皎皎流星瞳。托腮眉宇舒,顾盼双靥红。脉脉竟无语,寂寂待郎归!”顿了顿,啧啧赞道:“不错,有文采,押韵工整,读起来朗朗上口。想不到郝杰还有文学方面天赋,可喜可喜——”

  我心里冷笑一声,暗想:什么美人吟,这小子不怀好意,八成为妻子而写。还“寂寂待郎归”,臭不要脸家伙,敢情把我家颖颖,当成他自己的女人了。郝家沟的男子,真没一个好东西!

  第176章

  “难得亲家母看得起,这是郝杰的造化,”母亲回头笑道,理了理鬓角。“郝杰学习成绩向来很好,是郝家沟第一个大学生。这孩子读书用功,给家里争气,对长辈孝顺,做事勤快,将来一定是社会栋梁之才。他们哥妹四人,手脚勤快,孝顺父母,都是非常懂事的好孩子。”停了一下,看向郝虎,继续说:“老大郝虎虽说没读什么书,但身子骨硬朗,腿上功夫不错。有一次陪我外出公干,刚出高铁站,遇着三个抢包的二流子,被他三拳两脚,就打在地上趴着不敢动了。”

  受到母亲夸赞,郝虎不好意思对我们一笑,算作回应。

  “行啊,没听你说呀,”妻子大咧咧拍郝虎肩膀一下,趴在他座位后背上。“想不到你还勇斗过歹徒,以一敌三啊。要不是听妈妈说,我们还蒙在鼓里呢。”

  岳母嗔妻子一眼,呛她一句道:“鬼丫头,人家郝虎开着车呢。你冷不防给他一拳,不怕惊吓了人家,车子出事么。”

  “没事,伯母,”郝虎回头嘘一口气。“我胆大,吓不住。婶,估计还七八分钟,就到机场了。”

  母亲点点头,柔声说道:“亲家母大可放心,郝虎开车稳着呢。眼瞅就要到机场,要不是怕亲家母公务繁忙,萱诗真想留你再住一晚,我们姐妹好好絮叨絮叨。”

  “亲家母,来日方长,以后的日子多得是,”岳母微笑。“亲家公不是说了嘛,明年春节,带上你一起去北京拜年。我和老白随时欢迎你们夫妻登门造访,到时候,我们姐妹可以开开心心玩。”

  “妈,你跟郝爸爸春节来北京,我给你们做导游。长城、故宫、天坛、颐和园等等名胜古迹,我带你俩玩个遍,”妻子高兴地叫起来。“还有北京烤鸭、担担面、印度飞饼、热干面等各式特色小吃,我挨家挨户,带你俩尝个鲜。”

  母亲抿嘴轻笑,说道:“好呀,我替你郝爸爸先谢谢你了,他有你这么个好儿媳妇,可真叫幸福。长城、故宫、天坛、颐和园等名胜古迹,我早浏览过了,没觉着什么稀罕。倒是你郝爸爸,他很少去北京,至今连长城都没爬过。你带他游玩,肯定高兴死他,流连忘返,乐不思蜀。”

  听到这里,我心头一紧,皱起眉头,暗自想道:郝老头子贪恋美色,把他单独丢给妻子,还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恶果。万一他真跟母亲来北京,妻子带他俩游山玩水,自个还是要跟着去。郝老头子最好不要来,不然住在我家里,他要是当自家一样随性,岂不是要天天晚上听到他“啪啪啪”我妈的声音?他那副嘴脸,想一下,都觉得别扭,何况朝夕相见!郝老头子住进我家,老子可要把他看紧一点,免得他对妻子毛手毛脚。哼,要是他敢不老实,我非得剁了他手!

  思量间,前方已是机场。停好车子,郝虎找个推车,把我们的行李一一装上去托运。母亲和妻子,一人推着一个婴儿车。我们四人说说笑笑,坐电梯升到三楼咖啡厅,各自点上一杯饮料。

  坐下约莫十几分钟,郝虎回来,跟我们说行李已经托运完毕。母亲叫郝虎一起坐下,问他想喝什么。郝虎笑笑,客气地说婶,不用了,我坐坐就行。母亲莞尔一笑,说那能让你干坐,我知道你喜欢喝可乐,婶给你点杯可乐吧。说完,母亲叫来服务员,跟她点了一杯大可乐,又要了几盘糕点小吃。

  我们边吃边聊,不知不觉中,机场广播响起,提醒旅客开往北京的AZ120航班还要三十分钟起飞,请大家尽快检票登机。于是,我们下到二楼大厅,再走几十步,前方已是安检口。

  “亲家母,留步吧,”岳母停下脚步,转身笑盈盈地说。

  母亲双手一伸,跟岳母来了个长长的拥抱,依依不舍地说:“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亲家母,我俩来一张机场合影吧,留着纪念。”

  “好——京京,去服务台叫摄影师来给我俩拍张照,马上洗出来,”岳母吩咐。

  我答应一声,叫来摄影师。给母亲和岳母合影完毕,妻子凑上去,她们仨来了一张。接着,加上我,我们四人又合了一张。随后,我提出跟母亲单独来几张,母亲欣然允诺。

  “儿子,回到北京,要照顾好家庭和事业。尤其要把家庭放第一位,照顾好颖颖和两个娃儿。妈妈的话,你可要记在心头,”母亲临别叮嘱。“下班早点回家,多抽时间陪陪颖颖和孩子,别抽烟酗酒,沾惹那些坏毛病。要是有空,记得带颖颖和孩子来妈妈这里玩,妈妈随时欢迎你们。”

  第177章

  “记住了,妈妈——”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把母亲紧紧拥在怀里,在她额头深情一吻。“妈,你保重身体,我和颖颖有空就来看你。”

  说不清是因为爱,还是因为恨,或者两者兼有。我强壮有力的手臂,紧紧箍着母亲单薄的身子,似要把她捏碎,又似要永远抓住不放。经历这几天的事,我知道,记忆中的母亲,已经离我越来越远。或许,终究有一天,母亲将完全彻底被郝江化占有,而我将永远失去她。

  穿过安检口,我一步三回头,看不够母亲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。她挥着手,翘首以盼的姿态,多么像送我去读大学时的身影。然而,今非昔比,不变的是岁月沧桑,变了的是母亲的心以及世事人情。想到这,一滴热泪滚落下来,婆娑了我双眸。

  “老公,你眼睛咋红了?”妻子注视着我,心疼地问。

  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,勉强一笑,大咧咧地说:“刚不小心,眼睛掉进灰,还好不要紧,擦一下就没事。”

  岳母闻言,看向我一眼,已然明白。她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展颜一笑,然后伸出纤纤素手牵住我的手。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,一股暖流,从岳母那一头涌向我心窝。我终于明白,在这凛冽的冬日里,至少还有一个女人,让我感觉到那股子浓浓母爱。

  一上飞机,没聊几句,妻子就趴在我身上睡了,看上去很疲倦样子。为了不吵醒妻子,我轻手轻脚把座椅往后倾斜,让她半躺下来。然后脱去大衣,给妻子盖上,不胜怜爱地注视着她红扑扑的脸蛋。

  妻子睡得很香甜,呼吸匀称。精致的五官上,睫毛弯弯,秀鼻琼口,嘴角微微上扬。好像睡着了,还一副随时准备跟你据理力争的憨态,真是美丽可爱。情到深处,难以自抑,我屏住呼吸,轻轻地吻一下妻子嘴角。这个蜻蜓点水的小小动作,放佛生怕惊扰佳人好梦,那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。

  “睡了?”岳母轻声问。

  “是的,妈——”我一脸幸福地端详着妻子。“颖颖睡得可香甜呢,咱们家大大的睡美人。对了,妈妈,你也休息一下吧。”

  “不用,妈妈不困,”岳母摇摇头,拿起我的手。“让这丫头睡吧,甭管她了。京京,坐过来,陪妈妈说说话。”

  “好勒——”我答应一声,跨过妻子,在中间位置坐下来。

  “妈跟你说,京京。下飞机后,你白爸爸会派他司机来接我们,你跟颖颖今晚上妈妈家住。你白爸爸可想念两个外孙,这一回,就让颖颖带着两个外孙,多在家陪陪你白爸爸。你白爸爸明天开始休半个多月年假,让他们祖孙三代,一起共享天伦之乐,”岳母轻声交待。

  “嗯,知道了,妈,”我点点头。

  “你单位这几天没什么事,也在家多陪陪爸妈。我们一家六口,其乐融融,共享温馨和甜蜜,”岳母摩挲着我的手,朝我眨眨眼睛。“还记得夜宿衡山那天晚上,妈妈跟你说得话么?回到家里,可要好好疼爱颖颖。以妈妈过来人的经验判断,疼爱女人最好的办法,就是多抽时间陪她。在妈妈家里,没什么不好意思,你小俩口该做什么,照常做什么。”

  岳母话里意思,我心知肚明,顿时羞红了脸,胡乱应承。

  “记住妈妈的话,越是端庄正经的女人,一旦上了床,越是喜欢粗暴的男子,”岳母“噗嗤”一笑,凑到我耳朵上。“我的女儿,我心里贼亮。这丫头,你别看她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姿态,骨子里渴着呢。对付颖颖,什么时候该怜香惜玉,什么时候不该怜香惜玉,你可要好好拿捏。只有如此,才能完全彻底拴住这丫头的心,让她明白‘夫为大’的道理,对你言听计从。”

  “谢谢妈妈的教诲,儿子牢记在心——”我四下瞟瞟,诚惶诚恐。“妈,不瞒您说。这一回去郝家沟,我妈把一副壮阳汤的秘方传给了颖颖。那玩意,我喝过一次,鬼得很,可以持续战斗一夜。好东西不能独食,要不这样,我让颖颖再传给妈妈,叫白爸爸也享受享受齐人之福。”

  岳母当即拍我大腿一巴掌,唬着脸说:“好你个京京,敢拿爸爸妈妈开唰,要是你白爸爸知道,还不剥你一层皮。”旋即一笑,神秘兮兮地问:“果真这么厉害?啧啧,那从此以后,京京你可要天天入洞房,夜夜做新郎咯。好吧,今天晚上到家里,让你白爸爸也尝尝,验证一下你所说话的真伪…”

  话未说完,我俩四目对视,抿嘴偷笑起来。

  第178章

  走出北京机场,老丈人所派轿车,已经恭候多时。司机是一名年轻人,二十一二岁模样,岳母管他叫小涛。小涛手脚利索,脑瓜子灵活,给老丈人做专职司机不到半年,却已深得他信任。一行人上车后,行驶大约半个小时,来到一处山脚下。放眼望去,只见一排排独门独院的幽清别墅,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。

  “好了,终于到家——”一进门,妻子朝沙发上一躺,懒得再动。“老公,我要喝苹果汁,么么哒——”

  岳母没好气地说:“你个鬼丫头,飞机上还没睡够呀,前脚刚进门,就对人吆三喝四。你自己没手没脚,想喝苹果汁,不会自己倒!京京,听妈的话,甭惯着她臭毛病。”

  妻子的话,我哪敢不从,憨笑着摸摸脑门,抽身走进厨房。榨完一杯苹果汁,我知道岳母喜欢吃冰糖蜜桔,于是给她榨了一杯桔汁。两杯一起端出来,妻子已盘腿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,不停地换台。

  “亲,你要的苹果汁来了吆喂——”我拉长声音,把苹果汁端到妻子手里。

  妻子迫不及待喝上一口,然后往茶几上一放,一把跳起来箍住我的脖子,给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。猝不及防,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,心中暗叫:妈呀,吓死人了!

  “老公,人家知道,你最疼人家了,”妻子嘟起小嘴,在我脸上连啄不已。“来么么哒,老公,么么哒…”

  岳母从卧室出来,已然换上居家服,走到沙发边,朝妻子屁股就是一巴掌。“你个鬼丫头,看把你美得!摊上京京这么个好老公,不知你几辈子修来福气,”岳母瞪妻子一眼。“以为自己两三岁孩子,楼着老公撒娇不放,被外人看见,不羞死才怪。还不快下来,给我去洗澡!”

  妻子调皮起来,吐出舌头,对岳母连做几个鬼脸,惹得岳母又要伸手去打她。我赶紧护住妻子,挡在岳母前面。气得岳母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,疼得我嗷嗷直叫。

  “妈,你打错人了,那是儿子的屁股呀。”我呲牙咧嘴,一手搂着妻子细腰,一手揉着自个屁股。

  岳母“噗嗤”一笑,悻悻地说:“谁让你护老婆的短,妈打得就是你的屁股,往后还敢护,照打不误。”说完狠狠剜我一眼,在沙发上坐下来,理了理鬓发。

  我只得讪笑一下,转身对妻子道:“老婆,听妈的话,呆会再看电视,你先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。”妻子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,瞧着岳母,砸吧小嘴说:“妈,打在儿身,痛在娘心。下次你打我屁股,记得提前说一下,女儿一定乖乖奉上屁股。妈,咱说好了,一言为定,下不为例哦。”

  岳母顿时苦笑不得,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,咬紧银牙说:“京京,你给妈让开,看我不好好教训这丫头。打了她屁股一巴掌,她嘴巴还硬,看来非得打第二巴掌、第三巴掌…”

  “妈,你消消气,颖颖图嘴巴子快活,跟您开玩笑呢,”我焦头烂额,左右不是。“老婆,听妈的话,快去洗澡。”

  妻子笑嘻嘻地扮副鬼脸,转身小跑开,一溜烟儿躲进盥洗室,锁上门。岳母追她几步,停下来,也是一脸的笑。

  “鬼丫头——”岳母摇摇头。“都是做娘的人了,还这般精灵古怪。晚上你爸回来,让他好好收拾你。”

  “妈,您歇一歇,喝口桔汁。”我殷勤地端来一杯桔汁,送到岳母手里。“儿子知道您喜欢吃冰糖蜜桔,所以刚才给您榨了一杯蜜桔汁,你尝一尝味道如何。”

  岳母瞅我一眼,接过桔汁,戳了戳了我额头,笑道:“你呀你——真没出息。不是妈说你,疼媳妇是一件好事,可不能老惯着。就怕万一惯多了,惯出一身臭毛病,到时候悔青你的肠子。”

  “不惯,不惯,以后绝对不惯,”我维维诺诺地说。

  岳母坐下来,喝一口桔汁,朝我努了努嘴巴。我顺着她努嘴巴方向看去,却是指盥洗室,有点不明所以。于是,岳母招手叫我上前,凑到我耳朵上小声说了个词叫“鸳鸯浴”,我才恍然大悟。

  “快进去,快进去——”岳母起身推我来到盥洗室门口。“房间够大,你小俩口在里面闹出天大动静,都没外人听得见。”

  岳母大人赶鸭子上架,我这个女婿,虽然脸皮子薄,可哪有不从道理。进去不到几分钟,浴室里便响起连绵不绝的“啪啪啪”声,也不知道有没有让她老人家脸红心跳。

  第179章

  在岳母家住一个晚上,我想起王诗芸托付之事,于是,第二下午,去她家走了一趟。

  这是我第一次来王诗芸家,内三环四室二厅的大house,收拾得窗明几净,一尘不染。客厅大理石地板,擦得亮堂发光,几乎能照出人的影子。最耀眼之处,莫过于中央墙壁上,挂着一副巨大的落地婚纱照。照片上,王诗芸身穿洁白高贵的华丽婚纱,袒露香肩,巧笑顾盼,小鸟依人地偎在老公身边。

  王诗芸的老公叫黄俊儒,同他的名字一样,文质彬彬,英气勃勃。跟我说起话来,幽默风趣,朗朗上口,有条不紊。话里行间,我能明显感觉出来,坐在我对面的他,很爱很爱他们的家,很爱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。

  可是,正是如此优秀的一个好男人,王诗芸却选择了背叛。如果黄俊儒知道内情,原本拥有的一切美好物事,突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,那会不会太残忍?所以,思来想去,我决定三缄其口,不去做引爆别人幸福家庭的导火索。

  说话间,不知不觉已过五点,黄俊儒看了看表。

  “不好意思,到点了,要去接女儿,”黄俊儒满脸歉疚之色。“要不你等我一会儿,我去幼儿园接接女儿,马上返回。要是不嫌弃,晚上留家里吃饭吧。”

  “正好我要起身告辞,不如跟你一起走,去幼儿园看一眼多多,”我推脱道。“吃饭就免了吧,下一次,你带上诗芸,我带上白颖,我们两家好好聚个餐。”

  “行,一言为定,”黄俊儒同我击个掌。“多多在离小区不远的幼儿园上学,开车几分钟就到。我们下楼吧。”

  来到幼儿园,大门口早聚集了一大堆接孩子的大人。我们等了五六分钟,园门缓缓打开。在几个女老师带领下,小朋友们欢笑着一涌而出,奔向自己的亲人。

  在孩子堆里,我一眼便认出黄楚韵身影,这小家伙实在跟她妈王诗芸太像了。只见她背着个hello kitty的卡通书包,白里透红的小脸蛋,一双水汪汪大眼睛,在人群中搜索什么。

  募地,发现了目标,小家伙欢笑着小步跑出院门,一头扎进黄俊儒怀里。“爸爸,爸爸——”多多撒娇连连,声音清脆可爱。“爸爸的怀抱好暖和,多多今天晚上要和爸爸睡…”似乎发现我站在身边,一直注视她,多多眼珠子骨碌一转,看向我这边。

  “这个怪叔叔是谁,干嘛老看着人家?”多多脑袋瓜子一歪,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睛。“爸爸,爸爸,快看怪叔叔。”

  黄俊儒蹲下身,楼着女儿笑呵呵说:“多多,对叔叔可要讲礼貌哦。他不是怪叔叔,这位叔叔呀,可是妈妈的好朋友。妈妈托叔叔,给多多带来了好礼物。”

  多多听了黄俊儒的话,又瞪着我看半天,才娇滴滴地说:“叔叔对不起,多多说错了话,你要原谅多多。”然后脆生生地问:“妈咪让叔叔给多多捎什么礼物来了呀,是hello kitty吗?”

  “是呀,多多——”我跟着蹲下身,握住多多肉鼓鼓的小手。“你妈咪可喜欢你了,说多多最喜欢hello kitty,所以让叔叔给你捎带过来。叔叔把hello kitty的洋娃娃,放在多多家了,多多回到家里,就马上能看见。”

  “谢谢叔叔——”多多说着,双手搂住我脖子,“啵”地亲我脸蛋一口。“妈咪好吗?叔叔回去见到妈咪,麻烦告诉妈咪,多多很想她。还有,爸爸也很想她,让她早点回家。”

  小孩子真情流露,让我鼻子一酸,胸中隐隐作痛,强颜欢笑说:“你妈咪可好勒,她跟叔叔说了,很快回家跟多多,以及多多爸爸团聚。”

  “谢谢叔叔,”多多说完,又亲我脸蛋一口。“叔叔真好,妈咪只身在外,一个人很辛苦,叔叔要代多多好好照顾妈咪。到时候,多多一定会好好谢谢叔叔。”

  “嗯,多多的话,叔叔记住了…”我转身偷偷抹了一下眼睛,站起来对黄俊儒道:“俊儒兄,你带多多回家吧,咱们改日再聚。”

  “好,改日再聚,”黄俊儒跟我握别。“左京兄,你慢走,再见——”

  “再见!”我挥挥手。“多多,拜拜——”

  “叔叔,拜拜——”多多说着挥挥手,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。

  第180章

  目送他们父女上车离去后,我原本伤感之心,愈发凄惶起来。不为其它,只为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庭,妻子背叛了痴心守望的丈夫,母亲伤害了天真可爱的女儿。

  “唉,王诗芸呀王诗芸,你愧对自己的老公和女儿。你女儿当我是你的朋友,可是作为你的朋友,我为你深深感到羞愧,”我暗叹一声,心中惆怅。“这般宽裕富实的家境,这般优秀帅气的老公,这般美丽可爱的女儿——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你要红杏出墙?我真替你老公和女儿鸣屈!”

  当然,黄俊儒一家的不幸,还有我触景生情,潸然泪下。然而,比起黄俊儒来,我其实更应该为自己掉泪。若干年后,当翻开母亲的私密日记,我才明白一个道理。原来自己今天的眼泪,不仅仅是为黄俊儒而流,更多为自己而落。

  如果起先还是怀疑和猜忌,正是母亲这本私密日记,让我心存的最后一丝美好幻想,彻底破灭。眼看丑事败露,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,母亲心知纸包不住火,倍感内疚,索性对我避而不见。岳父大人怒火攻心,一气之下,跟妻子断绝了父女关系,病倒在床。最后含恨而去。料理完老丈人的丧事,妻子整个人瘦了一圈,某一天突然留书远走他方,杳无音信。

  留下的书信中,妻子写到:

  老公,我走了,代我照顾好妈妈,不要找我。对不起,我不配这样称呼你,可临别我还是想叫你一声老公…其实,从那天晚上开始,我就知道自己酿下了恶果。只怪我不够坚定,一时心软,以为可以瞒天过海…后来那一次,看在萱诗妈妈的面子上,我又选择了妥协和原谅,自此走上不归路,一步一步深陷泥潭…不知为什么,某些时候,我都无法认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…我知道终有一天,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,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。可是我万万没料到,收局竟然如此惨痛!在你和妈妈面前,我已经没脸没皮,如果可能,我宁愿代替爸爸去死…现在不用伪装,不用狡辩,不用颠倒是非,我心底总算长舒了一口气。为两个妈妈着想,更为你自己着想,我恳求你不要一时意气,报复郝江化,这样做实在不值得。忘了我吧,如果有来生,希望佛祖保佑我们在石桥相遇。

  看完妻子的书信,我连夜赶到郝家沟,找到正在县城开会的郝江化。趁其不备,我从郝江化身后连捅三刀,当即被保安现场抓获。第二天,闻讯赶来的岳母,见到母亲上去就是一巴掌,并恶狠狠骂了一句:你这个无耻的女人,我没有你这个亲家母!

  岳母甩母亲巴掌的情景,全看在我眼里。那一刻,当悔痛的泪水,从母亲眼眶里冒出来时,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呐喊:妈,请收起你的眼泪,不要哭——因为儿子从来就没有怪你!

  是的,我把全部怨恨,只加诸郝江化一人身上,哪怕用自己年轻的生命,换他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残躯。所有事情后果,都必须由郝老头子一人承担。没有郝老头子,母亲不会一步步陷入欲望的漩涡,沦为他的专脔,供他驱使,任他差遣,直至向妻子伸出魔手。

  关于母亲是一个什么样女人的命题,我的概念越来越模糊,最后还原为启蒙的馄饨状态。这一刻,记忆变得很清晰,那是最温暖的港湾。

  当最强壮的那颗精子,遇到含羞欲放的卵子,它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舞蹈,紧紧纠缠在一起,翻滚撕咬,撕咬翻滚…于是,懵懂中,我的雏形诞生了。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,从子宫出发,彷徨过阴道,我呼吸到了人世间第一口新鲜空气。

  我的小耳朵一紧,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叫,然后被一双柔软的手高高托举。我想看清谁那么讨厌,于是努力挣开双眸,映入眼帘是一张比天使还动人的面容。她静静地躺着,表情恬淡而安宁,几丝凌乱的鬓发,搭在汗涔涔的额头上。透过略显疲倦的面容,我能深深感觉到分娩给她带来的疼痛。可是,无一例外,在她脸上,我看到了永远春天般的微笑。

  她就是母亲,永远的故乡,美丽的疼痛,灿烂的忧伤。

  正如一首诗中所写:她行过云水湖畔,给世人留下一个娇小的背影。她芳华绝代的容颜,是隔绝红尘的一个清梦。缘来了,就来了;缘去了,就去了。如同她纯净而温婉的笑容,只轻轻一个回眸,便教人间白了头她像母亲,更像妻子,像所有被你一生钟爱的女人。

  第181章

  人一旦忙起来,时间过得很快。大年三十下午,天色骤变,阴云密布,刮起凛冽刺骨的北风。挨到傍晚时分,鹅毛大的雪花,纷纷扬扬飘洒下来。

  这是入冬以来第七场大雪。在街头路灯照耀之下,漫天飞舞,你追我赶。像远行者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,迷茫而绚烂,轻佻却多姿。

  我推开二楼过道窗户,点上香烟,长长地吸了一口。然后吐出一圈烟雾,凝视着它袅袅上升。却很快被风吹散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,想抓住点什么,到头来却空无一物。

  “京京——”

  身后响起一个亲切的声音,回头望去,岳母笑盈盈走过来。只见她穿着一件大红色唐装,修腿直筒黑色长裤配高跟鞋,头发梳成性感发髻,既显喜庆贵气,更显端庄迷人。

  “…妈,”我咧嘴笑笑。趁她没注意,赶紧把烟头扔下窗户。

  岳母拍我后背一下,嗔说:“你个滑头,妈早看见了。”接着道:“偶尔抽一下,可别上瘾。”

  我摸摸脑瓜,点头道:“妈,什么都躲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。”

  “哼,那当然!”岳母拍拍胸脯,“你妈我纵横政坛二十多年,早练就一副雪亮眼睛。你个滑头,以后敢搞些小动作,可要特别注意了。”

  “妈,瞧你把儿子说得…我可是从不搞小动作之人…”我撇撇嘴巴,眼珠子骨碌一转,锁定在岳母挺拔的酥胸上,心头怦然直动。“我只会从身后搂住妈,把她紧紧拥在怀里…”说着,情不自禁伸出双手,环住岳母细腰。

  “妈,让我静静地抱您一下吧,”我伏在岳母耳边,呢喃细语。“儿子想您了…岳母脸上浮现一丝红晕,稍纵即逝。她理了理鬓角,双手轻轻覆在我手背上。

  ”下好大雪——“岳母看向窗外。”瑞雪兆丰年,今年又是一大丰收之年!“我嗅着岳母的鬓发,问道:”妈,过年了,有什么愿望?“”妈的愿望,当然是希望我们全家平平安安,永远健康快乐!“岳母说完,抬起下巴,朝我甜甜一笑。”你呢,什么愿望。“”我的愿望嘛,自然是希望妈青春永驻,开开心心,“我如数家珍。”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,我就能和颖颖永远孝敬妈妈了…“”你个傻瓜,世上哪有永远,“岳母戳戳我脑门。”你白爸爸和颖颖,在客厅收看春节联欢晚会,别让他俩等久,咱们回去吧。“我心知肚明,岳母是怕抱久了,被看见不好。于是,送开手,俩人一起朝楼下走去。眼见到楼梯拐角处,我冷不丁一把握住岳母的手,拉入怀里迅速亲一口。然后丢下她,”噔噔噔“跑下楼梯。

  ”老公,上去那么大会儿,干嘛呀,“妻子娇滴滴地喊。”快陪我和爸爸看联欢晚会,坐我身边来。“我笑嘻嘻地冲上去,心脏兀自”噗通“直跳。刚才那一吻,我蓄谋已久,如今奸计得逞,敢不乐死。

  ”爸——“我怯怯地叫一声,挨妻子坐下。她马上把一双玉足架到我腿上,坏笑着说:”老公,你给揉揉,暖和暖和。“我二话不说,把妻子一双脚搂入怀里,用大衣裹住。

  ”暖和吧,老婆,“我笑说。

  妻子”嗯“一声,撅着小嘴说:”老公,要亲亲。“刚要动口,老丈人扭头瞅我俩一眼,板起脸训斥道:”当你爸空气啊!你们小俩口秀恩爱,回房里去。别在我眼前,碍手碍脚!“说完,抿口茶,继续专心看节目。

  妻子咂咂舌,恶作剧似的窜到老丈人身后,一把跳到他背上,蒙住他眼睛,咯咯娇笑。老丈人生怕妻子摔倒,赶紧反手按住她后背,同时弯腰,以免滑落。

  老丈人一向疼妻子,对她宠爱有加。他们父女情深,由此可见一斑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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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日之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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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6-5-20 08:18:53 | 只看该作者|

  第194章

  从南非出差回来,在家住了十天半月,我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中。

  这一次飞南非,少说要待四十多天。

  为了缓解长夜寂寞,几乎每天晚上睡觉时,我和妻子都要通上个把小时国际长途电话。

  一天夜里,洗完舒服的热水澡,我躺上床,习惯性拨通妻子手机。

  她那边传来砸嘴声音,说在吃东西。

  我问她吃什么东西,妻子盈盈一笑,腻声道:「今儿个兴致高,上农户的果园摘了些时鲜樱桃,一颗颗饱满丰盈,有鸡蛋般大小。一口咬下去,蜜汁横流,香甜爽口。」停顿片刻,带几分歉意地说:「老公,对不起啦。面对它,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臭嘴,跟你说话,也停不下来——」接着像含住了食物似的,口齿模糊地讲:「…好好…吃,老公…人家太爱…吃了,嘻嘻…」我打趣道:「你个吃货,小心长成白胖子,到时看谁要你。」「不管啦——」

  妻子吃吃发笑。

  「坏老公,人家告诉你一个惊喜…」

  「什么惊喜?」

  我脱口问。

  「你仔细听——是谁的声音?」

  妻子娇笑。

  闻言,我竖起耳朵,只听见电话里头传来咂嘴吃东西声音,不禁有点纳闷。

  「不就是你在吃樱桃嘛,想诱惑我呀,」

  我贼笑两下。

  「不许吃完,给我留一些,知道不?」

  那边沉默会儿,突然响起一个熟悉而清脆的声音,说道:「…京京,是妈…」对方话刚出口,我已知道正是母亲,顿时既惊又喜。

  「妈,你啥时来北京了?」

  我笑问。

  「你向来喜欢樱桃,难怪吃得津津有味。颖颖新摘了大把樱桃,一颗颗鲜嫩欲滴,是我们子女一番心意,你可要多吃。」「好儿子,妈嘴馋,正吃着呢,」

  母亲搅动香舌,传来「砸砸」之响。

  「谢谢你和颖颖,让妈刚下飞机,便能享受到一顿酣畅淋漓的草莓大餐。咳咳咳——」许是噎住喉咙,电话里头,传来母亲轻声咳嗽。

  我甚为心疼,赶紧劝慰道:「妈,慢点吃,别噎着了。」只听妻子「噗嗤」一笑,感情凑到电话旁,边「吧唧」吃着樱桃,边不连贯地说:「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…你走了大半个月,人家可想你了…嘿嘿,再不回来,人家可要对不住你,出去找野男人…」「你敢!」

  我笑嘻嘻吓唬。

  妻子嘟起小嘴,不紧不慢说:「哼,单位新来个阳光帅气小伙子,可喜欢人家,我今晚去跟他约会。」「哦,那个小白脸啊,我可见过,」

  我装腔作势。

  「他小子敢摸我老婆的手,我回去便废了他老二,让他做太监。」「哎呀,老公,人家好怕,」

  妻子语气一转,可怜兮兮样子。

  「人家实话对你说吧,我们一起工作,他经常有意无意碰我的手。男子汉大丈夫,说出去的话,就像泼出去的水,可要说到做到呀。」被妻子绕进去,我摸摸脑门,干笑道:「当然,我什么时候做缩头乌龟了。等着,我一回北京,铁定废了那小子…只不过,他碰你的手,不算摸呀…」「哼,咬文嚼字,酸腐,人家不跟你说了,」

  妻子哼哼鼻子。

  「人家吃樱桃,不理睬你这个坏老公了。哼,我跟妈妈把樱桃全部吃完,一颗不剩,嘻嘻。」「别介呀,你可是贤妻良母,哪能如此虐待老公,」我哭丧着脸。

  话音刚落,电话里头传来津津有味的「吧唧」声,显然母亲和妻子放开胃口吃起来。

  俩人边吃边小声说笑着,婆媳间感情融洽自然,胜过母女情分。

  妻子不知忘记挂掉电话,还是成心诱惑。

  我守在手机旁,听她们边吃边聊。

  直到听见母亲轻微「啊」叫一声,妻子才急匆匆道一声「晚安,老公——」,迅速挂断电话。

  后来我问母亲啊叫原因,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理理鬓发说母亲不小心咬到舌头。

  随后嫣然一笑跟我聊起她新买的裙子,问我好不好看,轻松转移话题。

  第195章

  这一年,妻子似乎猜出我心忧所在,她很少只身前去郝家沟。

  就算去,也会主动嚷求岳母陪她一起,而且最长不待过两天。

  岳母顺水推舟,一来可以走动散心,二来可以帮我照看妻子,并不推却。

  然而,所谓「收之桑榆,失之东隅」。

  妻子不去,郝江化不见得不来。

  我去南非出差六次,其中就有两次,郝江化单飞北京,跟妻子幽会。

  另外有一次,郝江化携母亲同来,在我家小住了三天。

  当然,以上都是后话。

  在窥见母亲私密日记后,我才明白,为了自己的欢愉,他们用心何其良苦!

  不过上述媾和之事,跟往后第二年所发生的情况比起来,简直小巫见大巫。

  上文中提到过郝江化送妻子别墅一事。

  因此,过完年没多久,我们夫妻一合计,跟岳父岳母商量后,便举家迁往长沙。

  这一年,工作上的事安定下来,我大部分时间陪着妻子,带她到全世界各地旅游。

  多数时候,岳母会陪我们夫妻同去,带上俩个小娃,一起享受无忧无虑的天伦时光。

  这一年,甭说和妻子交合,郝江化几乎很少见妻子的面。

  虽说他跟母亲在长沙又安了个家,而且恰巧同我们相邻而居,但我时常陪着妻子,他根本无从得逞。

  唯一一次,郝江化实在憋不住,想对我下药,却被母亲拦住。

  母亲警告郝江化说:「你就是个榆木疙瘩,还没看出来,左京现在对你充满警惕。此时不等于彼时,你可要耐住性子。千万不要造次,万一捅出篓子,我们之前所有努力均会化为泡影。不仅害了颖颖,也会害了我们所有人。凡事都要从长计议,切不可贪图眼前小利。」郝江化长叹一口气,懊恼地说:「真忒晦气,差不多七八个月没沾颖颖身子了。老婆,你不晓得我那个馋劲,就算看着颖颖的照片,都会蠢蠢欲动。何况,她现在离我那么近。一个活色生香的小美女,就在你眼前晃来晃去,却不能触摸,岂不把我魂儿勾走?」稍微停顿,继续道:「唉,话说回来,我和颖颖相亲相爱,都怪死小子左京。不瞒你说,我现在看他就碍眼…」「你个没出息的老家伙,还不给我闭嘴,」

  母亲凤目一瞪,柳眉倒竖。

  「得寸进尺,好没羞没臊。别忘了,颖颖可是我儿子左京的老婆。偶尔偷一下荤,我就不跟你计较了,莫不成还想长期霸占颖颖?还有,你偷了别人老婆,反而看别人不顺眼。这算哪门子小肚鸡肠?老郝,我奉劝你收敛一些,不然,有你好果子吃!哼,今天晚上,不准你碰我——」说完,母亲悻悻侧转身,不再搭理郝江化。

  他则狗改不了吃屎,不以为然笑笑,殷勤地凑上来。

  然后单手从母亲腋下穿过,捂住她住饱满圆润的胸脯,大肆抓捏。

  与此同时,雄壮的下体贴紧母亲背臀,厮磨来鬓厮去,窃窃私语。

  不一会儿,母亲便转了脸色,嬉笑着娇喘连连。

  「舒服吧,萱诗,」

  郝江化露出得意的笑。

  「同你一样,颖颖也很喜欢被我肏呢。」

  母亲脸色红润,单手抚住起伏不止的胸脯,鄙夷道:「你呀,越老越作怪。你以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爱你这宝贝疙瘩?要不是我出谋划策,为你东奔西跑,凭你自己恐怕连彤彤都不能收服,更别说颖颖和诗芸了。」「所以老婆,你是我郝家第一功臣,嘿嘿——」郝江化边说,边揉弄着母亲两个白花花的奶子。

  「你在郝家的地位,她们无人可及,没人敢跟你争风吃醋。」「哼,你以为我蛮稀罕,」

  母亲打开他恶作剧般的手。

  「要不是为了我俩的家庭,还有几个孩子,我才懒得管你。」「嘿嘿,老夫严重同意,」

  郝江化手掌盖住母亲双腿之间的花蕊。

  「不过,难道每次合作,你这里不都是溪水潺潺,川流不息么?人性本色,好比吃饭睡觉,哪能不要呢?有一次,我们和颖颖一起玩,她把你这儿磨得全是水。嘿嘿,这么久没三人行了,我就不信你不想颖颖。」「你胡说八道什么,打嘴,」

  母亲警惕地扫了一眼门窗。

  「你自己想颖颖,就说自己想呗,干嘛赖在我身上。」「好好好,我当然承认,」

  郝江化嬉皮笑脸。

  「你是莲花圣女,纯洁无暇。我是登徒子之流,食色性也。可就不知道,颖颖是什么样女人。到底如你般纯洁无暇,还是似我般食色性也…」说着,伸手硌母亲痒痒,逗得她左躲右闪,连连求饶。

  「行了,行了,你个冤家…我帮你问问颖颖,总可以了吧,」母亲笑得前俯后仰,花枝乱颤。

  「我们商量好后,再告诉你。」

  第196章

  如此这般,转眼又是一年芳草绿。

  一天晚上,我和妻子就寝安睡,她跟我聊起去英国剑桥大学医学院深造之事。

  说医院已经下了通知,委派她去剑桥大学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,回来后便可担任长沙分院副院长。

  妻子深得医院领导器重,事业上能步步高升,我自然为她高兴。

  问题是,我们夫妻要分居半年之久,着实叫人伤脑筋。

  「老公,你让我去吧,好不?」

  妻子搂住我肩膀,连连撒娇。

  「你知道,我一生立志行医救人,悬壶济世,就喜欢钻研医术,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。嘻嘻,人家学成归来,一定好好补偿你。」「怎么个补偿法?」

  我贼笑。

  妻子眼珠子骨碌一转,凑到我耳边,幽幽地说:「满足你在床上的一切要求…包括后面…」「真得?」

  一惊之下,我顿时哑然失声,激动得一把抱住妻子。

  「亲,你终于想通啦,同意我碰你后面啦。」

  要知道,自打跟妻子在一起,她后面的菊花,从来不准我碰,至今还是处女呢。

  当然,我因为怜惜妻子,不忍心用强。

  可我的好心,换来却是屈辱。

  我心疼怜惜妻子,不意味着郝江化会学我做绅士。

  而正是这一次出国深造,妻子把宝贵的处子后庭,毫无保留奉献给了郝江化。

  之后,我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占有妻子菊花的男人,殊不知早被郝江化捷足先登。

  「那还等什么,今天晚上就给我吧。」

  我喜不自胜,手伸进妻子睡裙,顺着白皙的屁股沟,摸到布满皱褶的菊花蕾。

  「太可爱了,我爱死你了,老婆…」

  妻子翻个白眼,一把推开我,嗔道:「猴急什么,半年都等不了啦。去去去,滚一边去。」我摸摸脑门,凑上去抱住妻子,香着她红润的脸蛋说:「老婆,其实你不用这样啦。你的事业,我绝对完全支持。这样吧,反正我现在工作不忙,正好去陪读,呵呵。」「好是好,可是…」

  妻子把头一歪,眉头紧锁。

  「我们孩儿谁来照顾?难不成全丢给我爸我妈?我可不想把爸妈累着,做一个不孝顺的女儿。」陪读原本也只不过顺嘴一说,见妻子眉宇间忧心忡忡,我当即改口说自己来照看孩儿,让她安心学习。

  妻子这才展颜一笑,投入我怀抱,甜腻腻地说「老公,你真好。」我当然是妻子口里的好老公,然而她心里,此时却装着郝江化。

  表面上不动声色,看似风平浪尽,实则在母亲授意下,早已盘算好如何利用此次机会。

  如果我坚持陪读,那么便会打乱妻子所有计划,所以她才忧心忡忡。

  「亲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从今天晚上开始,我要分外珍惜同你鱼水之欢时间,」我大手抚上妻子挺拔双峰。

  「孔夫子说,食色性也,真乃一天都离不开也。」妻子「噗嗤」一笑,戳我下体道:「先去把汤喝了吧,老公。作为补偿,除了后面禁止,其它随你折腾。」「哼,那我可要好好蹂躏它的主人,让它的主人一宿不眠——」我恶狠狠抓住住妻子两只颤巍巍的奶子,揪了揪两颗蓓蕾似的鼓胀乳头。

  「我还要射在它主人的嘴里,命令它的主人吃干净。」「射吧,射吧,想射就射吧,」

  妻子柔笑不已。

  「反正不是第一次吃那玩意,早习惯了那味道。不过,你真能折腾一宿,我倒求之不得。」我以为妻子所指习惯了自己的味道,其实,她含沙射影,话里藏话。

  相比郝江化给妻子口爆的猛烈程度,我喷射的速度和力量,显然不能让妻子记忆犹新。

  在她脑海里,早记住了郝江化的味道,我不过是替补而已。

  「好吧,那我可不怜香惜玉了,嘿嘿——」

  我坏笑着一把掀起妻子的睡裙,裸露出一双光洁修长的美腿。

  「先从你的玉足啃起,一毫米一毫米啃,啃完你每寸肌肤…啃你的秀腿,啃你的蛮腰,啃你的酥胸,啃你的香肩,啃你的美颈…最后,啃你的丰臀,啃你的蜜葫。」「哈哈哈,老公,你真坏,」

  妻子左躲右闪,嬉笑连天。

  「痒死我了,痒死我了。啊——咬疼我了,坏蛋…」第197章

  关于妻子去剑桥大学医学院培训深造之事,我们小俩口拿捏妥当后,又跟岳母岳母商量。

  岳父心下甚慰,非常赞同妻子此举。

  岳母虽说有点不放心,却不好阻挡妻子前程,只得跟着同意。

  于是,三月三日这一天,我陪妻子坐上飞往伦敦的航班,拉开她出国留学的序幕。

 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,便从北京移到了剑桥。

  剑桥是英国东部的一座城市,位于伦敦以北五十公里处。

  剑河附近有一爿英格兰乡村,碧绿开阔,风铃绕耳,处处彰显着异国风情小调。

  妻子特别享受这种田园式的生活,来之前已让我租了此地一套清新风格的小别墅。

  别墅面积不太,分上下两层,面向剑河,背靠红树林。

  装修素雅,古色古香,家具家电一应设备齐全,且九成新以上。

 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,二楼是卧室和露天阳台,外带一个健身房。

  换了环境,耳目一新。

  抵达剑桥当天晚上,我和妻子做的第一件事,便是疯狂做爱。

  看得出来,妻子特别亢奋。

  我们俩纠缠翻滚,从门后战到客厅地板,从客厅地板战到楼梯。

  接着又从楼梯战到卧室地板,从地板战到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上。

  相互贴股交媾四五个小时之久,方心满意足沉沉睡去。

  第二天醒后,阳光洒满小屋,我和妻子相顾一笑,来了个长长的法式香吻。

  然后慵懒起身,洗漱穿衣,开始慢条斯理的异国生活。

  今天,我要陪妻子前去医学院办理入学手续。

  用完早膳,我俩打扮一新出来。

  只见妻子身穿白色及踝连衣裙,右腰上用同款色丝带系一个漂亮的蝴蝶结,脚着一双水晶高跟凉鞋。

  一头披肩波浪卷发,五官精致,笑容甜蜜,酥胸挺拔,双腿修长。

  往你眼前一站,亭亭玉立,气质天成。

  成熟端庄中,不失青春靓丽;活波可爱里,偏显大方知性。

  「啧啧,老婆,你的美丽,我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,」我一时看呆,口水直流。

  妻子掩嘴浅笑,柔柔道:「为展现我们华夏女儿风采,让英国佬刮目相看,我心一横,索性豁出去啦。」「女王陛下,您的风采,简直可以照亮我日不落帝国所有国土。感谢上帝把你赐给我们,做我们的女王,请让子民亲吻您的脚,」我把腰一弯,单膝跪地,模仿英国绅士,比划出一个虔诚的手势。

  「亲吻您的脚,是我们子民的荣幸。为您做牛做马,是我们子民的使命。尊敬的女王陛下,祝您福泽绵长,青春永驻。与日月同辉,与山川同寿。」妻子强忍住笑意,庄重回道:「大左先生,你是我日不落帝国的忠臣,快快请起,快快请起——」我谢恩后兀自半跪着,问道:「尊敬的女王陛下,请允许我亲吻您高贵的脚。」说完,俯下身子,去亲妻子脚背。

  妻子这才装不下去,咯笑着躲开,嗔说:「别闹了,要适可而止啊。今天一大堆事,等着我们处理。别玩着玩着,又玩到床上去。」然后一个优雅转身,小步跑出别墅。

  我跟着冲出来,后面追喊妻子。

  一路上欢声笑语,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。

  别说妻子那么一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,吸睛自不在话下。

  单看我,一米八多的阳光帅哥,乍然行走在剑桥的街道上,回头率已超过半分之八十。

  话说法国男人浪漫,英国男人绅士,可遇上妻子这般大美女,他们的风度却已丢到大平洋。

  几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青年,自打街上见着妻子,便魂没了似的紧跟。

  要不是被妻子强行拉住,老子早三拳两脚,把这帮登徒子打跑了。

  「老婆,你看那黄毛小子,双眼直勾勾盯你看,当老子不存在似的,真想冲上去揍他个半死不活,」我嘟哝。

  妻子警惕地扫一眼周围环境,更加紧紧挽住我胳膊,凑到我耳朵边窃窃私语道:「老公,你就忍忍,让他们看吧。任凭他们怎么看,我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,爱看就看吧。你是送我来英国留学,不是来此打架,招惹是非。咱们逛咱们的街,甭搭理他们。等他们看腻,便自行散了。」我想想也是,于是,把头颅一昂,当他们空气般,继续与妻子恩恩爱爱地逛街。

  哪晓得逛完两三条街,黄毛小子依然紧随,不由叫我怒从心头起。

  正在此时,妻子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,向剑桥大学绝尘而去。

  那黄毛小子猝不及防,还想追来,跟在出租车后面跑几十米,也就耸耸肩膀放弃了。

  妻子顿时很开心,放佛打赢一场胜仗,一路上妙语连珠,说个不停。

  第198章

  办理完入学手续,妻子正式进入剑桥大学医学院深造。

  她的导师叫大卫·博格,是医学界泰山北斗。

  博格大约六十岁上下,头发花白,精神抖擞,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老花镜。

  我和妻子请他吃饭,然后参照拜师仪式,奉茶送礼。

  博格非常高兴,对妻子赞赏有加,当即同意收她为关门弟子。

  初学伊始,妻子一门心思投入医学海洋,刻苦钻研,精益求精。

  早上九点,她都会准时前往医学院上课。

  如果匆忙,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凑合吃一顿。

  直至旁晚五时,才会打电话让我过去接。

  每当这个时候,我就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,几下穿好衣服,冲出家门。

 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,简直恍如回到校园恋爱时光,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和激情。

  妻子白天上课,严禁我叨扰她。

  只有到晚上,才会放松紧绷的神经,享受美好的俩人世界。

  我们一起上影院看电影,一起做美味大餐,一起健身跑步。

  手牵手徜徉在剑河之畔窃窃私语,肩并肩躺在露天阳台上你侬我侬,股对股交合在甜蜜的爱巢里放浪形骸。

  总而言之,剑桥每一个夜晚,都留下了我和妻子的美好回忆。

  我渐渐乐不思蜀,转眼间,半月时光一晃而逝。

  一天旁晚,从学校接上妻子。

  回家途中,她突然问我道:「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国呀?」妻子不说,我倒把这茬事忘了,当即吞吞吐吐地回答:「过两三天吧,等你一切安顿好,我便回去。」「还有什么好安顿,我这里,一切走上正轨了呀,」妻子皱皱眉头,嘟起小嘴。

  「老公,出来前,我们可事先商量好。爸妈在家带孩子很辛苦,你听我话,快点回去吧。」「好吧,好吧,再陪你两晚,我马上回北京。」我嘴巴上答应痛快,心里面其实恋恋不舍。

  「瞧你,小嘴嘴都嘟上天了。来,亲一个,啵——」妻子勉强跟我对了个嘴儿,然后把我胳膊一挽,迈开轻扬欢快的步子。

  「老公,咱们逛街去吧,」

  妻子笑盈盈地说。

  「给爸爸买块手表,给妈妈买件大衣,再给婆婆买条丝巾和一双高跟鞋,你回国正好捎给他们。」「我妈那你就别操心了,」

  我撇撇嘴巴。

  「她的衣物鞋子都够得上开几家专卖店,琳琅满目,数不胜数啊。」妻子戳戳我脑门,责备道:「傻瓜,这是我做儿媳一片孝心。所谓百善孝为先,礼轻情意重,岂能以礼物的价值来衡量?」我干咳两声,皮笑肉不笑地说:「算我说错话,请娘子饶恕。」「罚你晚上跪搓衣板,嘻嘻——」

  妻子眨眨眼睛。

  「走吧,先去买礼物。然后找家法国餐厅,我们吃顿浪漫的烛光晚餐。」我舔舔舌头,一副神往的样子,吊儿郎当地说:「烛光晚餐,咱们还是回家吃吧。餐厅人来人往,亲个嘴儿都不方便。嘿嘿,憋了一天,晚上可要使劲儿释放。」「你呀你,成天惦记这事,人家不理你了,」

  妻子没好气白我一眼。

  「还北大才子呢,跟流氓般无二,哼——」

  「自古才俊多风流,想大清才子纪晓岚,一日必御六女。跟他比起来,我当算苦行僧,哈哈,」我开怀大笑。

  「越说越不正经,呸——」

  妻子唾我一口,脸红面赤。

  「你们男人,一个个好色如命,饿死鬼投胎似的。我警告你,敢学纪晓岚,老娘就阉了你!」「哎呀,还敢自称老娘,为夫怕怕,」

  我举起双手,诚惶诚恐模样。

  「不过,纪晓岚那个败类,为夫才不屑与他同流合污。即使要学,也要学风流才子唐伯虎,一往情深点秋香。为了秋香,唐伯虎可以抛家弃业,深入虎穴。我嘛,为了颖儿,也可置事业不顾,长沙剑桥两地飞。」妻子原本还想拍打我,经此一说,小手儿放下,含情脉脉注视着我,眼神里闪过丝丝温柔。

  「好吧,老公,我们回家吃晚餐,」

  妻子踮起脚尖,深情吻我额头一口。

  「你对颖颖的爱,一点一滴,永存颖颖心田。今生今世,颖颖的心永远只属于你。如果颖颖有做错什么事,还望你见谅。」触景生情,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
  「说什么傻话呢,」

  我把妻子拥入怀里,心疼不已。

  「刚才还好好,怎么突然哭起来?小傻瓜,快收住眼泪。哭花眼睛,可就不好看咯。」第199章

  妻子之所以如此伤感,无非念及我对她一片情深厚意,换来却是背叛和欺骗。

  在她把自个心儿全部托付给我时,却任由她的肉体,在郝江化面前放纵。

  这就是女人的两面性——人前温婉恭良,端庄正经;人后放浪形骸,追欢逐乐。

  这一点,在母亲身上尤其表现突出。

  放佛为了弥补前半辈子虚耗的光阴,母亲变得欲求不满,索欲无度。

  在郝江化调教之下,她像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大蛇,吞噬着所有新鲜肉体。

  而郝江化,则是那个手拿长矛,坐在蛇头睥睨天下的唐吉坷德,盲目自信到无法无天。

  子系中山狼,得志便猖狂,说得就是郝江化之类人。

  他从一无所有,变成坐拥母亲这等大美人以及其丰厚嫁妆,可谓春风满面,青云直上。

  然而,不管母亲如何雕琢他,郝江化骨子里就是一个乡巴佬。

  就像太平天国的洪秀全,一旦登上宝座,便开始穷奢极欲,妄图淫尽天下绝色。

  所以,妻子被他把上,只不过是早晚的事。

  怎不,我回长沙不到三天,郝江化就急匆匆飞赶剑桥,鸠占鹊巢。

  将近一年没开荤,不消说,抵达剑桥当天晚上,俩人干柴烈火般腾腾燃烧起来。

  记得那天晚上,我给妻子打了两个多小时国际长途电话。

  妻子说她着凉感冒,喉咙痒,声音有点嘶哑,还咳了两三次。

  后来我想,感冒多半是幌子。

  那个时候,她嘴里应该正吞吐着郝江化的粗大阳具,所以才会口齿不清,所以才会被噎住而咳嗽。

  想起郝老头子玩弄王诗芸情景,他不就好这一口么?我跟妻子恩爱缠绵的话语,恰恰成了他们彻夜交欢的催化剂。

  说来可笑,也只有如我般的痴情种,才会相信妻子当时的谎言。

  还心急如焚,恨不能代她生病。

  六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
  前前后后加起来,郝江化玩妻子的次数,没有上百,也有八十。

  相对而言,这一次历时最久,持续了个把月。

  直到我飞剑桥给妻子过生日前天夜里,他才不慌不忙飞回长沙。

  原本我打算每隔半个月飞剑桥看望一次妻子,哪知被乱七八糟的事耽搁,一拖再拖。

  于是乎,阴差阳错,成就了郝老头子人生一段最美好的回忆。

  这个把月时间里,在我为妻子精心构筑的爱巢里,郝老头子可谓翻云覆雨,夜夜新郎,享尽齐人之福。

  除了跟妻子不分昼夜交欢外,还做了许多不敢在国内做的事。

  比如说,郝老头子会带妻子去看电影,俩人会手牵手在剑河附近散步,会去法国餐厅共进浪漫烛光晚餐。

  更有甚者,大白天俩人也会十指相扣逛街。

  要是有人问起他们关系,郝老头子就谎称妻子是他女儿。

  周末休息,郝老头子还带妻子飞西班牙看斗牛,堂而皇之地入住当地最豪华的酒店。

  按常理推测,郝老头子喜欢抽烟,做事五大三粗,跟妻子同居个把月时间,房间里多少会留下蛛丝马迹。

  可我第二次来到剑桥,走进自个家,却没发现丝毫异常。

  并非我大老粗一个,而是别墅里,真没丁点第三者的痕迹。

  最有可能的解释,那就是妻子心细,在我来之前,早把罪证和痕迹抹得一干二净。

  这个推测,后来被母亲的私密日记验证。

  她在日记里讲述了一个细节,说郝江化干完她们,就会赖在床上吞云吐雾,随手乱扔烟头。

  每当此时,妻子都会皱起眉头,念他几句紧箍咒。

  然后从郝老头子怀里爬起身,下床捡烟头,把它们统一放好。

  郝老头子离开后,妻子做得第一件事,便是集中销毁所有烟头。

  接着打扫房间,清洗衣物被单,喷洒自己所用香水。

  其后,妻子会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一整天,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清洗自己的身体。

  或许,正因为母亲和妻子都是心思缜密的聪明女人,所以我才被蒙在鼓里长达四年之久。

  后来,我观看一档国际旅游节目,当主持人介绍到西班牙斗牛舞时,画面切换闪过一位娇美游客笑容。

  面容似曾相识,有点像妻子。

  于是,我急忙切回去看。

  一看之下,竟然就是妻子,当即又喜又惊。

  之所以喜,是因为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前提下,看见妻子青春阳光的笑脸。

  之所以惊,是因为妻子去西班牙旅游,我丝毫不知情。

  起先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,反而傻傻地问妻子,什么时候背着我上西班牙旅游了。

  妻子一惊之下,脱口即回句没有呀。

  于是,我大咧咧呲牙一笑,把她神神秘秘地拉到电视跟前。

  当看到自己的微笑镜头,妻子整个人,马上僵在了沙发上,大气都不敢出。

  还是我率先打破那份濒死的宁静,嘻哈哈地说:「亲,你去那里玩也不带我去。快跟为夫讲讲,斗牛舞好不好看,下次我们一起去看。」然后一屁股坐在妻子身边,把她拥进怀里。

  妻子眼角余光扫视一遍,确定我不是演戏,方镇定地理理鬓发,满脸堆笑说:「好呀——去年剑桥大学留学时,听同学说斗牛好看,于是,我利用周末时间去了一趟西班牙…」第200章

  这是一个有星光、虫鸣、和风、绿草香的英格兰乡村夜晚。

  我和妻子拥蜷在露天阳台的睡椅里,甜蜜而安详。

  一颗流星飞逝划过,照亮了怀中佳人双眸。

  「老公,快看,流星哦——」

  妻子惊喜地叫起来,像个懵懂天真的小女孩。

  「是呀,这颗流星很亮,很美,」

  我轻轻抚摸着妻子柔顺的秀发。

  「据老一辈说,只有被上天眷顾的情人,才能看到光芒夺目的流星。」妻子刚洗完澡,乌黑的秀发尚有一丝湿润,散发着茉莉花般淡淡清香。

  她穿一件薄如蝉翼的吊带裙,曲线婀娜的身躯,在星光映衬下,若隐若现,充满诱惑。

  只见她眼如秋水,脉脉含情;樱唇微张,欲说还休。

  酥胸挺拔,圆润饱满;纤腰如束,不盈一握。

  前凸后翘,臀似毡包;玉腿修长,堪比嫦娥。

  所谓灯下看美人,国色天香也,无外乎如此。

  良辰美景四月天,爽心悦目谁家姝。

  此时此刻,我最喜欢把妻子抱于怀中,大手在她身上每一处肌肤游走。

  而妻子,也会如一个慵懒倦怠的贵妇人,以蒲柳之姿头枕我肩,全心全意享受欢愉时光。

  这双大手的主人,今夜是我,而在不知哪个彼夜,却换成了郝江化。

  它爱怜地拾起妻子俊俏下巴,给予深情一吻。

  然后向下,滑过玉颈,抚过香肩,轻轻盖住两只颤巍巍的大白奶子。

  抓啊抓,捏啊捏,揉啊揉,搓啊搓。

  直到过足瘾儿,方恋恋不舍攀向小腹,来到洲际线,了望对岸那一片浓密的丛林。

  停留片刻,它毅然竖起三根手指,让自己变成一把耙子,慢条斯理地梳过丛林。

  丛林簇拥之心,有一汪深潭,流水潺潺,四季不断。

  这儿便是它此行目的地。

 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它在潭边驻足观望。

  像个虔诚的信徒,一圈一圈,一圈一圈,走过来走过去。

  放佛不忍心自己肮脏的躯干,污浊潭水清美,它迟迟不肯下去。

  当然,它的主人是我。

  因怜薄躯轻桃花,久望空庭不下院;不料衡山一老怪,辣手催花得意欢。

  换成郝老头子的手,一伺潭水涨起,便三两下扑进去。

  然后肆意扑腾,随意深潜,还在潭地匍匐前进。

  妻子的细微呻吟,变成了娇喘。

  她双眼微闭,脸色红润,酥胸起伏,大腿曲拢。

  尽管妻子一只手紧紧按住郝老头子的手腕,好似乎要随时推开他,不允许对方如此放肆。

  不过,陶醉的表情,已经彻底无遗表露她的心迹。

  看得出来,比起我的温柔爱抚,妻子更享受郝老头子的粗野。

  「郝爸爸,不要,不要喔…」

  妻子的话语,与其说在劝阻,倒更像一味调情剂。

  「不要摸了,人家快受不了啦,呜呜呜——」

  一缕清风,河水骤起涟漪。

  璀璨星空,虫儿欢快鸣叫。

  露天阳台上,一位身体强壮的老汉;摇晃作响睡椅里,一位衣不遮体的绝美少妇。

  春光旖旎之夜,俩人合奏一首鸾凤求凰的销魂乐曲。

  郎情妾意,颠鸾倒凤;男欢女爱,暗通曲款;醉生梦死,夜夜笙歌。

  「爽吧,老婆——」

  郝老头子亲一口妻子脸蛋,手上力量不减反增。

  「跟左京比起来,还是被我弄更舒服吧。爸爸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,现在换你伺候爸爸了…」边说边单手脱下大裤衩,露出一柱擎天的狰狞阳具,然后把妻子螓首按向胯下。

  一股强烈而刚劲的尿骚味,扑鼻而来。

  妻子不由眉头轻皱,用手捂住口鼻。

  奈何巨物早已冲过来,且犀利地挤开她小手,在唇齿间压来压去。

  「等一下,郝爸爸,我先帮你清洗…」

  妻子话音未落,猩红的龟头已闯入她口腔,迅速占领喉咙。

  仓促之间,不及防备,呛得妻子一阵咳嗽,眼泪直流。

  她连连伸手拍打郝老头子瘦干的屁股,示意他先退出来。

  不料郝老头子只图自己快活,竟然搂住妻子螓首,便耸动腰臀抽插起来。

  挣扎几下,不得已,妻子只好作罢。

  然后乖乖地蹲在阳台上,双手搂住郝老头子屁股,张开嘴巴,任其抱住螓首摆弄…随后,郝老头子面对面楼起妻子一条美腿,把她紧紧拥在怀里,边亲边干。

  于是乎,星光暗淡,在连绵不绝「啪啪啪」声中,虫儿的鸣叫也渐渐熄落。

  而此时,我正在长沙的别墅里,教孩子们吟唱一首古诗。

  实工作责任,推动持股行权试点工作顺利开展。

  -----------未完-------后续及番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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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5-20 10:09:50 | 只看该作者|
谢谢楼主辛苦发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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